陆正冕口中的“杨团长”自然就是表叔杨越霖了。陆博思闻言顿时大孩,不久之前才叮嘱杨越霖小心行事,结果转眼人就不见了踪迹。幸好自己刚才留了后手,只要“援兵”赶到立时就能....,正在暗自庆幸,只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跑了过来,陆安?!
陆博思这下可真有点慌了手脚,明显陆安这是被堵回来了,看来城外实验基地的警备团是指望不上了。果然不出所料,陆安手持他的腰牌连换三座城门,均被奉上峰命令不得放任何人出城的巡警给挡了回来,最后一次对方居然鸣枪示警,陆安只好无奈又赶回了皇宫。
事到此时,瑞王的心思已经昭然若揭了,即便他没有出手加害皇帝,但利用皇帝突然发病意图不轨是肯定的了,如今宫外必定是九门紧闭断绝内外交通了。陆博思想到此处不禁转头望向了寝宫殿内。
此刻他的心头犹如翻江倒海一般,新宋三百余年皇权更迭一直都很平稳,就是得益于岳先生、陆秀夫等人,绞尽脑汁设计出来的一系列方案、措施,虽大军征战是由亲贵典兵,但事毕军权却需缴归兵部。瑞王的才具是举朝皆知,但他也仅仅遇有战事才挂帅统兵,平日里根本就谈不到接触部队,所以根本就无人能预想到他竟会有如此的一步...。
“玄衣社”!陆博思千思百转中,这三个字猛然跃入脑海,当初风闻此事自己不止一次的与皇帝谈起,但这兄弟二人都是热衷巩固皇权之人,自己的弟弟早被视为左膀右臂,手中再握有“玄衣社”这样的利刃,自然皇帝是喜闻乐见的了,但剑有双刃一个舞弄不好就....,现在恶果马上就要显现,而肇始的根源却是里面卧床的皇帝,回想起这些陆博思的心中不禁升腾起一阵“夫复何言”之痛!
就这样悔恨、懊恼、愤怒、不甘之中,天色已然大亮。“陆大人,瑞王以及众大臣在紫宸殿议事,现在请您过去呢...”,一个陆博思从未见过的侍从,躬身在他面前说道。
“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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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陆正冕拉住正要前往大殿议事的陆博思,缓缓摇了摇头。
“没事的,我过去看看,你在这里陪陪母亲”,说罢陆博思拍了拍儿子的手。不管瑞王怎样布局安排,对于自身的安全他还是有相当的自信的,毕竟瑞王只想夺权,且手头能够调动的人马也有限,想要明火执仗的抢夺皇位,目前还是很难办到的。既然明白了瑞王的想法,那他的每一步“落子”,自然也都逃不脱陆博思的“法眼”了。
一路从后宫赶往前殿,陆博思发现皇宫的的护卫,竟比平日里增加了一倍有余,且都是龙骑兵,平日装点门面御林军一个个的踪迹全无。走到大殿前面正好遇到带队巡查的副团长方景星,陆博思装作很不在意的样子随便问了句:“你们杨团长呢,这个时候怎么不来‘站班’?”。说者似是无心,但方景星闻言脸色微变,忙立正敬礼高声答道:“杨团长正在布置任务,一时抽不开身,就由职部代劳了”,陆博思闻言点点头便转身进了紫宸殿。
待他进得殿内就发现,此时大殿上已经乱作一团,以陈实先和焦仲阳为两方的代表,互相你来我往正是斗得旗鼓相当,而瑞王本人却仿佛睡着了一般,低垂着双目一言不发。陆博思见状心下叹了口气,暗道:“文臣一系到了此时犹做挣扎,也不看看外面都发生了什么,真不知多年官场锤炼的修为与政治智慧都去了哪里?”。要知道京城虽名为京畿重地,可那是指近郊及周边驻扎的部队,相反城内却很少有军队出没,所以只要将内廷的皇宫守卫,在外的巡警局掌握在手中,则“大事可成矣”!现在瑞王就是这个握着一手的“王炸”之人,焦仲阳等人想要“翻本”却哪里还有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