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教官,你可认识京城‘汇兴祥’的掌柜阎景安?”,这时一旁的户部尚书焦仲阳开口问道。
他一出此言,一旁的何桥脸色一变。事先约定由他主问,而问案讲究的就是循循渐进,哪里有一上来就将利害关系人都抖出来的道理?户部与钱庄票号于公于私关系都极深,本来最初设立调查团时,因为涉及吐蕃远征军,加上需要问案,所以兵、邢两部出面无可厚非,但户部以此案是因证券交易而起,自然也需介入调查为由,硬“挤”了进来。
“回大人,职部与阎景安却是同族,但隔得已经很远,且已出了‘五服’,只在遇到祭祖之时才会一同赶回原籍,即便如此与他份属不同,哪里谈得上有什么交流?”,说道这里阎钟敏略一停顿,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道:“莫非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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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大人怀疑职部与这阎景安有何勾连,在这次‘证券风潮’中为他通风报信?”,说着说着一激动,语调竟拔高了几分。
“慢着!方才刘尚书只说此次大军远征,有重大泄露机密,并未提及其他,怎么就说怀疑你与此事有关呢?”何桥一下抓住了阎钟敏话中的“漏洞”,立即“穷追猛打”起来。
“大人,大军回程途中就听闻‘证券所’的事情,已吵得沸沸扬扬天下尽知,而且焦尚书又一再提及职部与阎景安的关系,这....稍一联想,是个明白人都会想到,这也算职部的‘罪证’吗?”,阎钟敏突遭“审问”思想上一点准备都没有,恼羞固然可以成“怒”,人在紧张的时候“怒气值”自然也会增高。
“阎教官,你只需回答何尚书的问题,其它请不必再做引申”,说话之人是兵部尚书刘石山。江宁军校直接由兵部所辖,自己的下属出言不逊,他这个堂官自然要站出来说话。而且他的讲话也表明了一种态度,要知道作为现役军人,在没有解除职衔的情况下,只有军事法庭才有权审问,而此次秘密调查,如果不是刘石山“镇场”。则阎钟敏完全可以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何桥也不理会阎钟敏的态度,翻了翻桌上的卷宗继续问道:“阎教官,按军中记录所载,你是随瑞王一同攻入天竺的”。
“是的”。
“在大军自天竺返回后,你立即就住进了伤兵营?怎么回事?”。
“回大人,职部在高原作战日久,脚部冻伤一直没有及时医治,从天竺归国后旧创爆发,只好住进伤兵营,但冻伤的脚趾终是无法医治,只能切除了。这个在职部的申请报告都有记录的”,阎钟敏按部就班的回答道。
“可你的医疗病历里一直都没有你脚趾冻伤的记录,只有你一回来就住进了伤兵营接受治疗手术的报告,这是什么原因?”何桥继续翻看着手中的卷宗问道。
“这...回大人,职部的脚伤一直都有,只是战况紧急容不下片刻的空闲,军人自当为陛下、为朝廷浴血....”,“哦,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阎钟敏越说越激动,刚要慷慨陈词就被何桥抬手打断了。
然后他面无表情的说道:“阎教官,此次调查的起因你也明白了,案情有多重大无须本官名言,所以还要委屈你一下,这几日就不要与外面接触了吧,请你将吐蕃、天竺之行写一份详细的报告,交给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吧”,最后一句他是冲着在座的刘石山、焦仲阳等人说的。
见众人纷纷点头就让卫兵将阎钟敏带了下去,从即刻起他就被单独看管不得与外人接触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