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间已过两日期限,也该是王贞进殿回旨之时。
众人的眼眸,泛起轻视嘲讽之色,目光中绽放出缕缕鄙疑的火花。
交头接耳,嘴唇开合之间,竟带浓厚的臭味,完全不相信王贞。
紧接着,众人看王贞一步步,缓缓地朝金銮殿行来,步伐沉重,目光也无精打采,完全不像个已经胸有成竹,侦破案情的人。
反而恰恰相反,好像没有一点把握,上殿等着被治罪的模样。
众臣公便趾高气扬,将眼珠子不停地打转着,心内暗自发笑。
而等王贞行至于殿前三步之内,跪在靖平帝面前时。
靖平帝急切地问道:“王星晨,朕可是把所有的希望皆寄托在了你身上,你该不会让朕失望吧,如今可有发现?”
“皇上,请恕罪,小女无能,至今还未能侦破全案……”谁知,正如众人所料,王贞果负众望,竟还未破得其中疑点。
不过还未等她的话说完,靖平帝竟大怒道:
“大胆女子,竟敢戏耍皇家,当初信誓旦旦,朕才冲破祖制,而今日却……快来人,快将这欺君者押下去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而正当靖平帝愤怒的话音刚落时,众朝臣皆面升大喜之情。
紧随于众卫士上前,正欲押王贞领罪之时,定彰侯王宏祖,便急切地出列,刚想为女儿求情时。谁知,正在此刻,王贞竟开口补充着,刚才还没有说话的话:
“回皇上,您误会了,小女的话还没说完,小女只是说如今还未能破全案,却并非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但若要侦破全案,必须还要再去个地方,验证个事,此案便可以水落石出,皇长孙究竟是何死因,也可一清二楚。”而后,王贞又躬身而郑重道。
不过这话一出,全殿之人皆震惊,脸上浮现出怪异的表情。
“哼!去什么地方?”靖平帝挥了挥手,意思是让士兵先退后,而后疑惑道。
“回皇上,小女斗胆,想去太子府查验一事,若此事查证属实,一切将会水落石出。”王贞的这句话,更是让众人深觉不可思议,什么国法,祖制,根基之类的话,又皆涌上了心头。
“父皇,不可再听信此女之言,这不过就是她的缓兵之计。”随即,惠平王赵崇芝出列,怒视王贞而道。
“是啊,皇上,惠平王所言极是,此女一再的欺君,请皇上将她立刻处置。”众臣也皆是不依不饶道。
不过靖平帝经过深思熟虑后,倒觉得反正事已至此,也不差这回,故而说道:“王星晨,你就好好把握吧,这可是你的最后一个机会了。”
“来人,你们带王星晨前往太子府,任由她查验,她若有何吩咐,紧密配合。”
随着靖平帝的一声令下,王贞便跟随于士兵同往太子府。
进得府内后,她便直奔内阁,外殿与前厅,凡是与小皇孙有关处,哪怕只是细微的一个角落,也绝不放过。
并且通过敏锐的嗅觉,清明的眼眸,仔细地观察皇太孙的起居与衣食住行。
尖利的眼眸横扫于四周,敏锐的嗅觉,也绝不放过任何疑点,蛛丝马迹即可现形。
经过查看之后,她终于露出了轻快的神情,也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了。
片刻间,王贞便携士兵出了太子府,马上进宫回旨:
“启奏皇上,如今小女已完全明白了前因后果,也已清楚地知道皇太孙真正的死因,不过再揭秘答案之前,小女想先做个实验,让诸位明白个事情。”谁知,王贞竟出人意表地说自己已完全清楚始末。
霎那间,仿佛一道春风拂身凉。不过对于众臣而言,简直难以置信,这震惊之色竟布满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