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元世骄问道。
“老话常说,家里有什么不对劲,就是妖物作祟。这,就是害死赵晨霜的‘祟’!”
“啊?”
“小陆,你昨天说我太太是凶手,今天又说是这个‘祟’害死的赵晨霜,你这前后矛盾啊!”元朗正明显有些不悦。
“元老先生,这并不冲突。这祟啊,本身就是欲念化成的东西,是近不了人身的。它想要闹腾些什么,就只能假借人来完成。人,有了欲望,得不到满足,就会产生负面的情绪,这种情绪滋养了祟,也让祟有机可乘。它正是利用了人类贪心不足的弱点,才害死了赵晨霜小姐啊!”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呢!我已经忍你很久了,要不是看着陆老爷子的份上,你早就被打了!”
说话的是元笠鹤,那重重的黑眼圈挂在眼睛上,眼神还有些飘散,是啊,妻子死在了婚礼当天,证据都指向了亲生母亲,又出来个神神道道的人,说凶手是祖母,元笠鹤的理智早已崩坏了,他只想随便找个人打一架,发泄一下怒火。
“哼!我也是!你现在就给我说清楚,要是有一点胡搅蛮缠的地方,你看我等下会不会放过你!”顾宗见情形不妙赶紧说道。
陆補走上前,晃了晃手里的布袋,“元家是个大家庭,大家庭通常摩擦多,但元家不是,元家一直都是和和气气的。是啊,这么大一家子,一般小的摩擦笑笑就过去了。但也正是这一点被这个小玩意儿看中了,它才在元家安营扎寨,每天在角落里游走,吸取人的怨气滋养自己。积攒到了一定程度,小小的怨气已经满足不了它了,它要鲜血,最新鲜的血液,所以,赵晨霜就成了这个牺牲者。”
“为什么是赵晨霜呢?”顾宗问道。
“因为赵晨霜是个外人,还是个即将加入元家大家庭的外人。祟,不仅仅靠着元家众人的怨气活着,它也以自己的方式控制着他们。”
“什么意思?我们都被控制了?自己还不知道?”元世骄话里带着讥讽。
“恕我直言,是!”
堂上一片哗然。
“元家是个大家庭,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大家庭。这个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离开了吧?我刚一来这里,就觉得很奇怪,这里的建筑,这里的人,完全没有要独立出去的意思。按理说,世字辈的几位叔叔都已经到了可以独立门户的时候了,甚至元笠鹤也到了,却没有人独立出去。这个宅子,一圈一圈地往外盖,就像是个毒瘤,慢慢滋长着。而这颗毒瘤的核心,就是主屋!也是昨天晚上,赵晨霜小姐告诉我们祸害的根源所在。”
“放肆!你是说我们是祸害了?”元朗正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不,我是说这个小家伙,它就住在主屋。”陆補晃了晃布袋,“正是元老先生和老太太的结合,让这个家有了起点。但也正是两位的姻亲,让祟选在了这里落脚、生根!”
“你!”
“陆補,你回去转告你师父,以后元家的大门,他就不要再踏进来了,我们元家和他的关系,就此一刀两断,你也走,别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梁盼笙忍着怒气说道。
梁盼笙话未落音,元家几个壮年男人都站了起来,作势要将陆補赶出去。陆補却将大手一挥,扔出了一个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