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因为娄浅的事,还要影响一家人吃早餐不成?
“上次你们去滦安古城参观,那个姓娄的丫头的小姨,”黄月茹说到这里,嘲讽地笑笑。很快纠正了下:
“哦,不,是她的亲妈,不是还让人跟踪过你吗?在昨天,你们去欣诚广场,不也是她的妈找人盯着你,看到你一跟着黎景深走进了酒店,就发消息给你的?”
一听到祖母说的都是实话,季凝没有否认:
“是的。”
昨天发消息给她,让她以后不要再纠缠黎景深的人,她也让陆晨帮忙查清楚了,是接受了柳思雨的好处后,才帮柳思雨做事的人。
只是没想到,祖母还会知道这些事。
不知是谁说给祖母听的。
黄月茹一瞥见季凝眼神里的诧异,很快就看出了这个小孙女的心思,说道:“我才没那么无聊,找人去暗中看着你。我能知道这些事,都是黎景深的妈在打电话给我的时候,说给我听的。”
这么说,姐姐能知道这些事,也是听黎景深的妈说的?季凝在心里猜测:
合着祖母这话的意思,是黎景深的妈对她们都说过,只是没说给自己听?
“明白了,奶奶。”季凝微微点头,回答道。
“我跟你讲的都是实话,你也老实交代,在古城的那会儿,你是为什么要告诉你的哥哥,说是你在车上被娄浅欺负了,就让你哥哥找人跟踪娄浅,差点伤害了她的?”黄月茹一脸不悦,问季凝道。
“什么?”季凝没料到,黎景深之前冤枉过自己的哥哥,这下亲生祖母还会冤枉哥哥。难免要为哥哥感到生气,就问祖母:
“您听谁说的,在古城跟踪了娄浅的人,是我哥哥身边的谁?”
“还是那个人。”黄月茹已经懒得解释什么了,想想那一家人,都感到头痛了。
厉芸只见婆婆不依不饶的,还是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把自己的两个孩子都给冤枉了。心里再也憋不住闷气,直接就站起身问黄月茹道:
“妈,那个人说的话,能信吗?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季斐在毕业了之后,只是休息了几个月,就一个人在外打拼,忙的时候,一天都不能按时吃餐饭。您这个当祖母的,不去关心孙子孙女的事业和学业,就只知道听外人的话……”
“阿芸,快给妈道歉。”厉彦哲觉察到,母亲的眼神里流露出了不悦,为了妻子不挨训,就赶紧提醒了妻子一句。
可是厉芸却没听,“我如果做的不对,不用你说,我自己都会给妈道歉。但是我说的都是真话,你为什么不许我说?”
季凝也说出了自己的观点:
“爸爸,我认为妈妈说的好。哥哥在外面有多努力,不用问谁,只去凤栖景区看看,就知道了。他给当地的乡民们捐赠了物资,却是连名字都不愿意留下。一个这么善良的人,怎么可以随意被人误会?”
哪怕是被祖母误会了,也不行。
黄月茹在这个家里,一向都是自己说话,晚辈们只有听着的份儿。可在今天,多年来都很听话的儿媳妇儿,敢和自己对着来了。
原来就爱做错事,惹自己生气,前不久才改了坏毛病,这才坚持了不到三个月的小孙女,又敢来气自己了?
她要是再不给她们上课,岂不是会让她们觉得,她拿她们没法子了?
“季斐给他妹妹寄过钱,也给当地的乡民们捐过物品,这些事,我都听陆晨的爸爸和我说过了。不得不承认,他比以前强点了,至少能养活自己,还有余力帮助别人。”黄月茹说到这里,隐隐咬了咬牙。
只是她信,不行,还得那个人也信,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