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到总是不放心。”
“看到就放心了?”
“嗯。”他点点头,“这不是还能和我拌嘴吗,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林唱晚撇了撇嘴,“谁和你拌嘴了。”
说完她又意识到,自己最后这句话听起来也挺像抬杠,再看顾意驰,他果然还是带着笑意的。
她不知怎么就也有点想笑,好像找回了之前和他相处的那种感觉,可她又觉得自己好亏,怎么他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他一来找她,就又轻而易举地好了。
“除了说我的事以外。”她从床上坐起来,清了清嗓,“你就没有别的什么要和我说的?”
顾意驰当然知道林唱晚所指的是什么,这趟过来,他最怕的也就是林唱晚再问起这个。
现在她真的问了,他除了硬着头皮糊弄过去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于是他僵硬地回答了两个字,说,“没了。”
“没了?”
“呃......”顾意驰抬手挠了挠头,“如果我说我当时被奇怪的东西附身了,你会信吗?”
“顾意驰。”
“嗯?”
林唱晚微笑,“你在耍我吗?”
“不是。”顾意驰赶紧否认,“我当然不想也不敢耍你,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这件事确实......”
“好吧,算了。”林唱晚摇了摇头,“谁都有一些自己没办法说出口的话,你不说就不说吧。”
顾意驰看林唱晚暗下去的脸色就知道,她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可是他又不能把实话说给她听。
天知道他现在有多想把林朝阳抓过来揍一顿。
或许也不该怪林朝阳,毕竟那不是林朝阳对他说的,而是他自己发现的。
那怎么办?应该把当初的自己揍一顿?
总之眼下除了祈祷时间可以冲淡这件事在林唱晚心里的分量以外,他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
林唱晚不是一个喜欢纠缠的人,她说算了就是真的算了,即便心里还放不下,但是嘴上也不会提了。
不等顾意驰的思绪从中反应过来,她已经转向了别的话题,说起了邹鹤的事情。
“邹鹤是来问我关于当年事故的事。”她的声音轻轻的,听不出什么明显的情绪,“问我有没有看过事故发生时的监控,问我记不记得监控的内容。”
“他问这个干什么?”顾意驰下意识的疑问应该是正常人听到她描述后都会想问的话。邹鹤的做法的确让人觉得挺不能理解的。
“他好像在调查什么吧。他不甘心他爸爸被判死刑,一直在寻找和当年的事有关的各种蛛丝马迹。”说到这,林唱晚笑了一声,“我真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难道人死还能复生么。”
人死不能复生,从前每一个为了父母的死难过的时刻,林唱晚都在默念这句话。
她告诉自己要朝前看,告诉自己一直回望的人是走不到未来的。
可能正是这些使得外人看来的她变得很冷血,可是如果不冷血能怎么样,如果要她一直纠结当年的事,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好好活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