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柬之恍然大悟,拱手道:“有劳余捕头关照,在此先行谢过。”
余捕头忙道:“张大人别客气,那张大人,时间不早了,那就请您……”说着拿过那官差手里的手铐。
张柬之点头道:“有劳。”说着伸出双手。
余捕头赔笑道:“那,卑职就得罪了。”说着拿过手铐小心地给张柬之戴上,“得罪得罪……”
余捕头看了下四周,小心道:“张大人,那卑职就送您出去吧,请……”
张柬之点头道:“有劳。”看了看四周,跟着余捕头往牢外走去。
上午,县衙监狱门口大街。
余捕头把张柬之送到街口,吩咐那两个押送的官差道:“你们两个听着,在路上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张大人,知道吗?”
两个官差忙躬身道:“是余捕头。”
余捕头点了点头,对张柬之道:“张大人,那卑职就在这里祝您一路顺风,平步青云。”
张柬之拱手道:“谢余捕头关照。”
余捕头恭敬道:“不敢不敢,后会有期,慢走。”
张柬之拱手道:“后会有期。”转身跟着那两个押送的官差往街上走去。
余捕头看着张柬之离去,旁边那个当值官差疑惑道:“他一个牢犯真的就能翻身,当上大官?”
余捕头笑道:“你懂什么?我告诉你,你别看他现在是牢犯,就狗眼看人低,你这些年在牢里都白混饭吃了?这些关在大牢里的人犯呢,也是分好几种的,哪,你看这个张柬之,我们盘龙县大牢里,有哪个有他这样,惊动得到刑部?”
那官差想了下尴尬道:“那还真没有。”
余捕头点头道:“没有吧,你再看看他身份,据说,他以前可是做过官的,而且都不小,不比小小的县令,你别看他现在是押送进京,但是进京后,随时都有可能摇身一变,变成朝廷重臣,知道吗?”
那官差惊讶道:“真?真的?”
余捕头不屑道:“大惊小怪,这事我见多了,要不信,我们打个赌?拿我们一年的俸禄做赌注,我俸禄比你多,算你占点便宜,怎么样?”
那官差一惊,忙赔笑道:“那还是算了吧,小的万一要是输了,那我一家老小好几口人,可就得喝西北风了。”
余捕头骂道:“瞧你德行,非得一辈子做狱卒不可,算了,今个我高兴,我们去喝两杯去,走,我请客。”
那官差大喜,忙道:“是是,谢余捕头。”忙跟着余捕头往街上而去。
上午,盘龙县大街上。
天宝、美人、爱雪三人并肩走在大街上。
爱雪抱怨道:“唉,我发现这个孔学士上的课,可是越来越没意思了,早知道,就该让那些学生把他赶走,害得现在活受罪,我一上他的课啊,就像被催眠一样,什么之乎者也啊,哎,烦死了。”说着学着那个孔乙及摇头晃脑的样子。
美人劝道:“这个孔学士讲课虽然的确是有那么一点无聊,但是也没那么夸张吧。”
天宝劝道:“就是,他已经很用心去教我们了,你还不知回报,要赶人家走,以前张学士也是之乎者也的,也没见你这么抱怨。”
爱雪一愣,急道:“他怎么能跟张学士比,哎我说高天宝,我不就是随口说说嘛,你干嘛数落我?你哪来那么多的大道理。”
天宝解释道:“我不是数落你,是好心提醒,别辜负了孔学士的一番好意。”
爱雪气道:“嗬,不用你来提醒……”忽道,“哎高天宝,我发现自从这个孔学士来了之后,你好像变得越来越婆妈了,比以前还婆妈,难道是……受了他影响?”
天宝急道:“你别胡说,这又不是传染病,怎么会影响到我?”
爱雪急道:“真的,不信你问美人……美人,你说是不是?”
美人劝爱雪道:“爱雪,你别疑神疑鬼了,你之所以觉得天宝婆妈,那是因为你整天发牢骚,所以天宝他才不得不经常提醒你。”
天宝忙道:“对对,差点让你给说糊涂了,今天已经是你第五次抱怨这个了。”
爱雪惊讶道:“第五次?我有吗?”
美人点头道:“嗯,应该是只少不多。”
爱雪一阵尴尬,嘀咕道:“早知道不问你,老是替他说话。”说着生气地转身往前走去。
美人一愣,和天宝对视了一眼,一阵无奈,忙追上去道:“没有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爱雪忽然想到什么,拉着美人道:“哎,趁现在有空,不如,我们去牢里看学士吧。”
天宝、美人惊讶道:“去牢里?”
爱雪忙道:“对啊,走吧。”去拉美人、天宝,二人却一动不动盯着前面,一愣,疑惑道,“发什么呆啊?”
天宝道:“不用去了。”
爱雪疑惑道:“不去?为什么?”
美人忙道:“看前面。”
爱雪疑惑道:“前面?前面怎么了?”忙转身看去,却见两个官差押着戴着手链的张柬之从远处街上缓缓走过来,大惊。
张柬之抬头见到三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