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叹了一口气,道:“那谁知道呢,估计是得了啥‘快症’了吧!”
这真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到这年纪轻轻的会突然死亡,也只能是惋惜了。
在接下来的两天里,溜溜被“关”在了家里,主要是怕他出门在冲撞了不干净的东西,经过之前的事儿,方圆满一家就格外注意,直到过了一个礼拜,溜溜才被“放”了出来。
这天,丁香花和邻居几个妇人在一起聊天,溜溜在一旁跑着玩,远处走来一个年轻女子,丁香花旁边的那个人指了指远处的年轻女子,道:“那不是柱子他媳妇嘛!”
另一个人搭话道:“可不是嘛,和那个八戒他媳妇前后脚嫁过来的。”
众人一听这话,顿时是一阵唏嘘,丁香花说道:“哎,你说八戒他媳妇,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先说话的女人又接着道:“这就是啥人有啥命,你看她俩都是王家庄的,还都是同一个媒人给介绍的,这一个都已经埋在土里了。”
丁香花摇了摇头,说道:“别说了,怪难受人的,这八戒也是个苦命人啊!”
说着,这年轻女子就快走到众人这里了,丁香花主动打招呼,道:“你这是干啥去了,大冷天的。”
年轻女子看着众人笑了笑,道:“噢,我去我娘家看看去啦,你们都在这说话呢!”
众人也都搭话,道:“说话呢,你赶紧回家歇会吧,这一路怪累的。”
年轻女子笑着答应了一声,就往前走了。
而就在这时,一旁玩耍的溜溜指着年轻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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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妈妈,你看唱戏的!”
丁香花一听,赶紧呵斥道:“别瞎说,再瞎说我真揍你了啊!”
小溜溜吓得也不敢再说话了,还是在那捣鼓着自己手里的几个琉璃球,众人又聊了一会天,也都各自回家了。
晚饭过后,方圆满和丁香花也都躺在了床上,等溜溜睡着后,丁香花对方圆满说道:“圆满,今天下午溜溜又叫我看唱戏的,会不会有啥问题?”
方圆满被问的莫名其妙,道:“啥唱戏的,啥意思啊,他在哪说的?”
丁香花把下午的事情说了一遍,接着道:“人家那人也没穿白色的衣服啊,你说这到底咋回事啊!”
方圆满想了想,说道:“没啥事,明天问问他啥叫唱戏的不就行了,可能就是他随口说着玩呢,睡吧!”
一夜无话,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饭,秦氏照旧出去晒暖儿,丁香花收拾好了碗筷,把溜溜叫到面前,问道:“溜溜,妈妈问你一个问题,昨天你说看到唱戏的了,是啥样的唱戏的?”
方圆满也在旁边看着溜溜,只见溜溜一边把手里的琉璃球在桌子上滚来滚去的玩儿,一边随口回答道:“就跟那天在集上看到的一样呀!”
丁香花皱了皱眉头,再次问道:“一样?什么一样啊?”
溜溜说道:“穿的一样呀,爸爸,来,你到桌子那边,看我能不能弹到你手里。”
丁香花有点着急,道:“溜溜,你先别玩了,你告诉妈妈唱戏的是不是穿的白色衣服?”
溜溜学着大人的样子,叹了一口气,道:“哎...不是啊!”
方圆满一听这话,也觉得有点不对,急忙对丁香花说道:“香花,你去把厨房里的笼屉布拿来。”
丁香花瞬间懂了方圆满的意思,因为这笼屉布其实就是发丧用的白布,
拿过来让溜溜确认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
丁香花手拿着笼屉布冲着溜溜问道:“溜溜,你说的唱戏的是不是就穿着这样的布做成的衣服啊?”
溜溜撅着嘴,说道:“妈妈,我都说了不是白色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啥是白色啊!”
方圆满急忙一把拉过来溜溜,问道:“溜溜,那他们是什么样的呢?”
溜溜想了想,说道:“就是那种红色的,带花花的衣服,就那种长长的...”
溜溜边说边用手比划,而此时的方圆满和丁香花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仿佛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一般,虽然溜溜说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他俩却听的很明白,因为溜溜口中的衣服正是装殓死人用的寿衣。
方圆满吞了一下口水,道:“溜溜,你说你昨天看的和那天在集上看到的是穿着一样的衣服吗?”
溜溜说道:“对呀,那天看到那个人在门口站着,不过昨天那个人好像得病了,她趴在别人的身上,让别人背着,嘻嘻...”
说着溜溜还捂着嘴嘻嘻的笑了起来,仿佛是在笑话她这么大了还让别人背着,替她害羞呢。
这下方圆满和丁香花可真的被吓到了,俩人一会看看对方,一会看看玩的正开心的溜溜,一时间真的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就在这会儿,秦氏从外面回来了,边走边说道:“圆满,香花,我告诉你俩哈,这两天看好溜溜,别让他出去瞎跑,那个柱子她媳妇‘撞客’了,都传是八戒她媳妇回来了,别回头再吓着孩子。”
“啥!”
方圆满和丁香花同时震惊出声,秦氏以为他俩没听明白,又说道:“还啥呢,柱子他媳妇被八戒他媳妇给‘上身’了,还说都找人看过了,她死那天是腊月初七,叫啥亡来着...”
秦氏也是刚才出去时听别人在那聊的,自己的孙子前两天刚遇到这事儿,她还是比较敏感,所以第一时间就回来叮嘱儿子和儿媳妇,这会儿又忘了人家说的是个啥词儿了,她想了想,一排脑袋,说道:“噢,对了,说她死那天是腊月初七,属于是‘天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