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距离太近了,再加上雌鹿直升机头下30毫米航炮的火力支援,很快就将抵抗压制住,空降兵们猛扑上来,甚至可以看到他们狰狞的面孔和野战外套内蓝白相间的海魂衫了。
关键时刻,一直隐藏在坑道内的德什卡重机枪发言了,密集的弹雨敲打在雌鹿的机身上,凿出十几个弹孔,直升机急速拔高,后撤,李卫东刚松一口气,空降兵们用枪挂榴弹发射器打来一发40毫米榴弹,将操作重机枪的战士当场炸死,机枪也受损严重不能发射了。
须臾之间,海魂衫们就冲进了战壕,和游击队员们展开了面对面的血战,几乎是枪口顶着胸膛互射,狭窄的战壕里枪声大作,双方都杀红了眼,不惜同归于尽,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场血战过后,空降兵被消灭殆尽,游击队也付出重大伤亡,死了五个人,没有伤员。
空降兵们用生命为战友赢得了时间,趁着游击队对付腹背之敌,山下的步兵们一股脑的冲了上来,已经逼近三十米以内。
柱子大显身手的时候到了,党爱国放下身段,专门给他拧手榴弹的盖子,一箱子67式木柄手榴弹可劲的造吧,投弹是柱子的拿手强项,他一个人赶得上一门迫击炮,而且精度极高,指哪儿打哪,一轮弹雨扔下去,俄国鬼子再次被打退。
瓦西里上校有些焦躁,团部参谋们纷纷建言,让炮兵连打一个基数的炮弹,把山顶都削掉一层,总比用人命填来的划算。
“你们不懂,同志们。”上校说,“这是勃列日涅夫***本人下的命令,我们要确保山上的精密仪器完好无损,用中国人的话说,这叫投鼠忌器。”
忽然一个参谋眼睛亮了:“上校同志,我建议使用化学武器,可以完整的拿下阵地。”
瓦西里上校怦然心动,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招呢,苏军在中国战场使用化学武器的频率很高,无论是在哈尔滨围剿地铁隧道内的抵抗军,还是在正面战场上攻坚作战,亦或是占领区治安战,都用到大量毒气,其中又以糜烂性的芥子气居多。
瓦西里的摩步团也装备了毒气弹,但是这次行动没带,他急派直升机回去取弹药,部队撤下来休整,吃饭烤火。
山顶上,战士们也在吃饭休息,他们从空降兵的身上搜到了装满伏特加的不锈钢小酒壶,还有万宝路香烟,在这一点上参战各方倒是比较一致,不论中美苏,都抽万宝路或者骆驼、好彩等美国混合型香烟。
雪停了,李卫东抽一口烟,喝一口烈酒,然后把酒壶传给下一个人,望着阴霾的天空,愣了半天,忽然笑了。
“队长,你笑啥?”一个战士问道。
“你说子孙后代会不会把咱的事迹编在课本里,就像雷锋、欧阳海那样。”李卫东道,然后自问自答,“肯定会的,那样咱们死的就他妈有意义,就他妈的值!”
战士们眯缝着眼睛,憧憬着自己的光辉形象出现在中小学课本里的样子,都嘿嘿笑了,一个家伙还说:“要我说,还得给咱们立一块纪念碑,就在这翠微山顶上,汉白玉的,样式和天安门广场上那个人民英雄纪念碑一样,把咱们都雕上去,咱哥们,活着在一块打鬼子,死了也一块受子孙后代,红领巾,共青团们的香火。”
“为了纪念碑。”李卫东举起了酒壶,伏特加喝了一圈,还剩下小半口,他洒在了地上,“先走一步的弟兄们,你们也来一口。”
刘彦直等人不禁鼻子发酸,他们眼瞅着淮江大队的好汉们的生命进入倒计时阶段,却无能为力,穿越舱的位置有限,大多数人的归宿只有一个,就是战死在山顶。
尖锐的啸音传来,大家同时卧倒,一枚****炸响,这是山下打来的袭扰炮弹,李卫东大怒,跳入阵地,拿起一枚****填入炮筒,他要以牙还牙。
可是似乎哪里不对,阵地上弥漫起一股类似于大蒜或者芥末的刺鼻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