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虎回答道:“他跟买剑的袁公子走了,说是要离开几天。”
“他们认识?”钱堃又问。
“好像认识,还挺熟的。”严虎回道。
“姐夫,别管这个坏师哥了。”欧冶若兰揉着肚子,道,“我好饿呀!”
被欧冶若兰一说,众人的肚子也都“咕咕”叫了起来。
钱堃大袖一挥,豪爽道:“走,咱们去酒肆吃酒去。”
黄昏。
钱堃告别众人,独自回到驿馆,正巧遇到一名儒生青年被驿馆的看门小吏拦在门外。
“你这人好不知耻,前天向你讨要赏钱,你说钱掉了,昨天又诓我说今天给。今天你若还不给,我便不让你进这个门!”原来是看门小吏见此人不给赏钱,在为难人家。
那儒生见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恼道:“你这小厮,他日我若为官,必宰了你!”
小吏嘲笑道:“钱都没有,还想当官!知道我哥谁吗?他可是赵常侍的心腹,你要么给钱,要么滚蛋。”
儒生眼看这次是诓不过去了。他无奈地四下环顾后,灵机一指,道:“小哥,你看,财主来了。”
小吏顺着儒生所指,转头便看见身着富贵的钱堃,正在等待着进门。他顿时点头哈腰,笑脸相迎道:“抱歉抱歉,害公子久等,都是那……咦,人呢?”
小吏四下张望,哪还有儒生的影子。
钱堃却早已看到那儒生乘隙遁入驿馆中,还回头向他点头致谢。他也只能无奈地摇头一笑,自认倒霉地掏出数十钱扔给小吏,关照道:“不可再为难那个人了。”
小吏接过钱后,连连点头应诺。
次日。
钱堃与众人一起相约,去逛洛阳东市。
欧冶若兰却拉扯着钱堃一路小跑,故意甩开了朱儁等人。
“姐夫,这发簪好漂亮啊!”
“买!”
“姐夫,这枣子看起来好好吃啊!”
“买!”
“姐夫,这燕脂好红啊!”
“买!”
……
欧冶若兰把一朵珠花插在发髻上,开心地问道:“姐夫,好看吗?”
“好看!”
钱堃正掏钱时,迎面走来四名衣着华丽,举止却是放荡的贵公子。其中一人把钱堃推开,其余三人便围上欧冶若兰,调戏起来。
“呦!小娘子长的真好看!”
“陪哥哥们玩玩怎样?”
“包你欲仙欲死哦!”
其中一人更是伸手向欧冶若兰的胸部摸去。
被推开一边的钱堃原本就在忍气,毕竟是在王公贵胄多如牛毛的洛阳,得罪一个,都可能会破坏自己的计划,被推一把就推一把吧。谁想,这四人得寸进尺,眼看欧冶若兰就要被欺负。他愤然上前,就是一脚飞踹,踢翻了伸手想揩油的那人,喝斥道:“光天化日,竟敢调戏妇人!”
另外三人见为首的大哥被人踢翻,纷纷拔出佩剑,嚣张道:“乡巴佬,敢在洛阳撒野,你死定啦!”
“哎呦喂!贱人竟敢踹我!知道我谁吗?你他妈记好咯,老子就是蹇覃,我兄弟乃是当今天子的近侍蹇硕。”被踢的那人揉着腰,骂骂咧咧的爬了起来,指使那三人道:“给我剁了他,犯了事有我兄弟顶着。”
那三人也是官宦子弟,知道如今杀人,不过是交些罚钱,便大声一声“杀”,举剑砍向钱堃。
钱堃心知此事已不能善了,旋即“锵”的一声,古剑出鞘迎战。
“叮”“叮”“叮”三声剑器相击后,只见那三人手中之剑尽皆两断。
“哎呀,你这剑不错,老子正好想换一把剑玩玩呢!”蹇覃拔出佩剑,直刺钱堃。
钱堃随手格开刺来的一剑,怒道:“今日,我就为洛阳除了你这一害!”
蹇覃一剑未中,又一剑劈去,还是被钱堃轻易躲开,还险险被钱堃刺中咽喉。他暗自庆幸自己打滚功夫不错,连滚带爬后退至三人身后,催促三人道:“你们上啊!快点!”
钱堃见对面四人畏畏缩缩不敢向前,左手食指一勾道:“你们一块上吧!”
就在此时,一道豪迈的声音从围观的人群中传了出来:“兄台好胆识,让曹某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