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说些什么,甚至是能说些什么,或者是可以说些什么,尤其是一向坚强不脆,甚至是从来不会流泪地凌沉,却因为他流下了一滴眼泪。
沾染了她的手心,甚至是进入到了她的心脏,她忽然只见觉得呼吸都是疼的,她不愿意看到此刻的如此落寞的凌沉,在她的心中,她的凌沉非常坚强。
“小七。”黄一一好想要抬起手抚摸凌沉的头,给予他安慰,但是还没有抬起手,就闷哼一声,因为好疼,好疼。
“一一,别动。”衷心祈祷的凌沉,在这一秒,立马就弯着腰,轻轻地将黄一一准备抬起的手,再次放回了原处,温声说到:“一一,你现在需要修养。”
“还有,要是你想要去做什么,或者是喝些什么,全部都告诉我,我来。”全心全意地将黄一一当作宝宝照顾地凌沉,轻轻地将被子地一角放到了她手臂上,再次吩咐到:“这段时间,你什么都不要做,也什么都不能做,好好的把你的伤养好。”
“伤?”脑中还是没有反应过的黄一一,这一秒,立马嗖的一声,她有些激动地猛的一下,还没有说话,就被痛意,袭击了苍白的脸颊。
“一一,哪里疼?哪里?”着急的凌沉,几乎都已经忘记了自己是一个医生,神色有些着急地对着她关心到:“一一,你告诉我,你到底哪里疼?一一,你说啊。”
“我没事。”再次被当作木头人的黄一一,只能无奈地握住凌沉的手,给予他一次安慰,将他即将崩溃的心,重新平静下来。
“小七,我想要坐起来。”黄一一知道如果在不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下,也许凌沉,真的就是焦躁不安。
结果,没有想到,凌沉没有一丝地回旋地余地,对着她斩钉截铁地说到:“不行。”
也许是感觉到自己的语气有些生硬,干咳一声地凌沉,用温柔的声音解释道:“不行,一一,你刚做完手术,现在你什么都不能做,只能躺在床上。”
“我…”
“听话。”还想要讨价还价地黄一一,被凌沉的这两个字给歇菜了。
她这个人吃软不吃硬,要是你硬起来,她能比你更加硬气,而凌沉,就是完美的掌握住她全部弱点的人。
歇菜地黄一一,有迷迷糊糊的闭上了眼睛,明明大脑在清楚地告诉自己,她还有很多工作没有做,明明是忘记了什么事情,但是她的大脑,却不听使唤,慢慢地,慢慢地再次闭上了眼睛。
亲眼望着黄一一再次步入睡眠的凌沉,轻轻的握着黄一一的手,给予她安心。
然而在睡梦中的黄一一,也感觉到了恐惧,被噩梦侵袭的黄一一,紧紧皱着的眉头,似乎被千斤压顶,嘴巴在不停地说着:“不,不,不,不。”
摇晃的脑袋,也在变得头疼。
“乖,没事的,没事的。”坐在床头的凌沉,轻轻的触碰着黄一一的额头,在她的耳边不停的说到:“我在的,只要有我在,一一,一切都会没事的,都会没事的。”
“一一,你放心,所有伤害过你的人。”暂停一秒的凌沉,被犀利填满全身,恨意遍布整个房间:“我全部都不会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