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逃了,趁整个寨子彻底乱成一团,就光明正大地从正门离开了。
但她方向感很差,刚出寨子没多久就迷了路,只能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
最后,月上梢头了,她还是没能找到出路,反而越走越深,越走越偏。
听着四周此起彼伏的野兽嚎叫声,晏青枝放弃挣扎,找了个看起来比较安全的山洞待着,等天亮以后再下山。
至于舒阳和贺青两方势力的政权之争,还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舒阳的武器是剑,看起来朴实无华,和普通的铁剑没什么区别。
可一旦近身,这把剑就会变成嗜血的怪物,疯狂吞噬人血,直到将人彻底榨干。
就这短短一会儿功夫,他脚下就躺了好几具被抽干血的尸体,死状极惨,直挺挺瞪着一双空洞洞的大眼睛……
所以,贺青不敢靠舒阳太近,只能让人在远处放冷箭,就算射不死他,也能让他有所忌惮。
可眼见一直久攻不下,他的人也越死越多,他也越来越急。
“舒阳,都三年了,这大当家的位置也该换人来坐坐了,你何苦硬撑着不放呢!”
舒阳眉头微挑,手腕轻轻一动,就挽了个凌厉的剑花。
在他身侧,试图偷袭的大汉砰的一声倒地,眉间陡的添了个鲜艳欲滴的小红点。
舒阳睨了一眼大汉的尸体,又冲贺青笑了笑:“贺青啊,既然你这么想当这个大当家,那爷就送你了。”
贺青看着男人脸上云淡风轻的笑,气得险些吐血,恨不能冲上去撕烂他那张伪善的脸。
什么叫送给他,现在整个寨子都是他的人,拿下他和负隅顽抗的一部分人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他阴恻恻冷笑起来:“舒阳,你少得意,别以为靠着陈秋和李裕那两个老东西就能翻身!老子告诉你,这寨子里里外外都是老子的人!”
“从你定规矩以来,兄弟们哪次出远门回来不是怨声载道的!不许抢女人,不许乱杀人,我们是山贼,做的就是烧杀掳掠的营生!寨子都被你那些破规矩搞得乌烟瘴气的,哪里还有往日半点威风!”
“老子贺青不过是顺应民心,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当家吗,醒醒吧!更何况,你这次亲自破了规矩,抢了个女人回来,这笔账该怎么算,你比我更清楚!”
舒阳若有所思点头,手里的长剑轻轻一晃就收进剑鞘:“你说的对,所以这寨子也容不下爷了。不过,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贺青,大当家这个位置,你坐稳了。”
贺青心思深,也很谨慎,听他这么一说,怀疑的种子就开始不断作祟。
他跟了舒阳快四年,自认为对他很了解,可直到这一刻,才觉得自己所了解的东西,都是他故意显露出来的。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面前这个男人:“舒阳,你故意的?”
舒阳脸上笑意更深,睨了一眼寨子大门的方向,就淡淡说道:“看在你跟了爷这么久的份上,爷不仅把这大当家的位置送给你,还会送一份薄礼给你,希望你也一起收好了!”
话落,他突然往地上砸了个东西,白雾四起,瞬间什么也看不清。
贺青大惊:“射,给老子射死他!”
咻…嗖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