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枝不躲不避迎上她的视线,“民女愧不敢当,若不是国师大人怜我孤苦,给了民女一个容身之所,只怕今日也见不到公主尊荣,和诸位夫人小姐的风采。”
宫画扇冷哼一声,话锋一转问道:“晏姑娘是画天阁的下人,本宫本不该过问这件事,可皇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晏姑娘犯了错,也理应受到责罚。”
“本宫问你,赴宴之前,可曾私自去过什么地方?”
鸿门宴就是鸿门宴,绕了这么大的圈子,终于直奔主题了。
晏青枝心知肚明宫画扇想干什么,故作沉思地想了想:“民女赴宴之前,确实去过一间小院,是一位名叫青青的宫女带民女去的。她自称是要带民女入席的人,民女不敢乱走,只好一路跟着她。”
宫画扇板着脸,突然看向身后站着的一名宫女:“晏姑娘所说的青青,可是她?”
晏青枝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去,只见那名叫青青的女子模样陌生,根本不是当时迎接自己和杨铁花的人。
她还没来得及否认,就见宫画扇操起身前的茶杯朝她砸了过来。
“大胆贱奴,满口胡言,还不跪下!”
晏青枝原本想躲,可最后还是站在原地,生生受了这一砸,额头瞬间红肿了一大片。
她梗着脖子看向宫画扇:“民女不知犯了何事,还请公主明示。”
宫画扇见她冥顽不灵,怒极反笑,“青青乃一等宫女,今日一直寸步不离地跟着本宫,你这贱奴却谎称她去迎你,好大的胆子!”
晏青枝一手捂住额头,一手抱着小奶猫,硬是不肯跪:“民女冤枉,那宫女确实自称青青!若不是她亲口所说,民女初次入宫,连西园在哪里都不知晓,如何得知公主身边一等宫女的名讳。”
“公主一直说民女犯了错,可进宫以来,民女一直循规蹈矩,不敢有一丝僭越,实在不知错在何处!”
宫画扇冷呵,“你这意思,是本宫冤枉你了。”
晏青枝不卑不亢呛了回去:“民女不敢。”
宫画扇拂了拂额间的碎发,眼里尽是杀意:“你有什么不敢,勾引宫大人未果,竟然还刺伤了他,行迹败露,又想私逃出宫,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
“哈哈哈哈!”
晏青枝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极其夸张,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公主别开玩笑了,宫大人,可是宫月淮宫大人?”
宫画扇面色陡的有些难看,莫名觉得这女人后面的话听不得。
只是不等她阻止,晏青枝就开了口,说的话像连珠炮似的,又快又多,一个脏字没提,却把宫月淮骂得一文不值。
“宫大人虽说长得人模人样,可和国师大人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民女就算要勾引,也只会勾引国师大人,甚至比国师大人还要好看的男子,宫大人,就算了吧。”
宫画扇再忍不下去,抬手就要叫人把她拖出去乱棍打死。
这时,一道白色身影踏光而来,清冷的声音在大殿上缓缓响起,“晏青枝,除了本座,你还想勾引谁?”
国师大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