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往外翻,墙头忽然传来一道略显冷清的声音:“晏青枝,你还真是不安分,又想去哪里?”
晏青枝心道不妙,正要往回撤,一只手就提着她的胳膊,将她扯上墙头,“哈哈哈,大…大人,好巧,你也是来欣赏月色的?”
宁孤一改往日白衣飘飘的装扮,穿得一身黑,脸上也蒙着黑布,明显是要干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她没等到他的回答,仔细一闻,竟然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大人,你受伤了?”
宁孤垂眸看着晏青枝,见她衣着单薄,脸颊也被冻得微微泛红,蹙眉说道:“穿这么少,想去干什么?”
晏青枝意识到宁孤在生气,否则不会一再无视自己的问题,急忙答道:“我就是想去看看钟叔他们,你也知道我这么久没去他们那里,他们肯定会担心。你怎么在这里,还一股血腥味。大人,你不会真的受伤了吧?”
一边说着,她还一边往他身上凑,似乎想把他受伤的地方闻出来。
宁孤没有阻止晏青枝的靠近,可语气却更加冰冷,“看望钟叔,也不用大半夜去吧。晏青枝,看来你还是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难不成非要我拿锁链把你捆起来,你才安分?”
晏青枝尴尬的笑起来,越笑底气越不足,到最后索性坦白,“大人,其实我不是去看钟叔,而是想去宫家。”
“宫家?”宁孤一手揽住她的肩头,一手拂过她稍显凌乱的长发:“我倒是不知,你何时与宫家有过交情!宫月淮欺你辱你,宫伯玉只会拖你后腿,至于宫宝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去宫家干什么,难不成是去看望病重的宫丞相?”
“若真是如此,你也不必再去,他能不能活过今晚都是问题。”
什么意思?!
晏青枝僵在原地,只觉握住她肩膀的手好似鹰爪,挣不开甩不掉,还弄得她隐隐作痛。
可她不敢发出抗议,也不敢再触眼前这个狗男人的霉头:“大人,我……”
“枝枝,有些话还是想清楚再回答。”
不等晏青枝说完,宁孤就冷声打断:“你要去花魁大会,我亲自陪你去,如今也该是你坦白一切的时候了。”
晏青枝欲哭无泪,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双幽深墨瞳,索性直接坦白:“大人说的对,我们做人必须言而有信!我去宫家确实是有私心,宫伯玉那小子没见过世面,恐怕被吓得不轻,我想去看看他。”
宁孤似笑非笑看着她:“为何?”
晏青枝深吸口气,无视耳边吉光的警告,沉声说道:“因为被山贼擒去的那些日子,我和他朝夕相处,处出感情来了,也早把他当成亲弟弟看待。大人,这个理由够不够?”
宁孤揽住她肩膀的手微微收紧,眼神也变得晦暗不明:“枝枝既然想去,那我陪你去。”
晏青枝愣住,下意识想要拒绝,身体却骤然悬空,人就被宁孤打横抱起来,迅速往宫家飞去。
等两人赶到宫家,空气里满是血腥味,还有正在熊熊燃烧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