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关未逢美人迟,佳人甚念。这茶名叫‘迟恨相逢晚到时,最相思’,是酸的。”
瞬息之间,萧关逢未及做出任何反应,女子温热湿濡带着茶香的唇便贴了上来,与此同时,她柔软小巧的舌尖从下唇一掠而过,十分俏皮。
“咚!”
一股大力将云迟瞬间推开,跌坐在自己的兽皮椅上,脑子嗡了一下,等到回过神来,先前眼里的纯真憨厚不见踪影,取而代之的是满目的戏谑和调侃。
“本少主说过,我要吻你,不会以为本少主吐了几口血就放弃了吧,哈哈哈。”
掷一颗石子,在平静如许的湖面溅起波纹,本就是一件十分有趣的事儿。
可惜眼前之人,他的那一方湖面结了冰砖,一颗石头下去,除了反弹几下,惊不起任何变化。
“哦,对了,听说你还有个双生兄弟,是吗?”
搁在膝上的手倏然攥紧,手心隐隐传来刺痛,萧关逢抬眸看了眼云迟,语气不冷不淡:“你想做什么?”
‘哼,涉及自己的亲人也能无动于衷么?’
心中冷笑,云迟重新把手横放在方桌上,支起上半身,微微伸长脖子,眼里戏弄之意更浓。
“不做什么,本少主只是好奇,北野氏族王庭竞相争夺、趋之若鹜的人间尤物,难道都如你这般心如止水,对侍主视而不见吗?
我想看看,一母同胞,你兄长是不是也如你一般风华绝代,是不是也如你一般自命清高。
你觉得怎么样?哈哈哈。”
伏狼族与飞鹰族的这场政治联姻,不过是伏狼族少主为自己看上的男子留几分尊严,这场婚姻,本质上就是一场不对等的强取豪夺。
说飞鹰族为伏狼族巩固边疆,也不过是警醒对飞鹰族虎视眈眈的氏族们,飞鹰族人从此有北野第一氏族罩着,好叫他们动手之前先掂量掂量。
看着萧关逢冷若冰霜忍而不发的面孔,云迟的心情放飞到顶点。
这样美好的一张脸,该多一些表情,不该只有冷然和沉默。
有喜有怒,会满足会失落,这样的萧关逢才像一个活人。
她要叫这一汪死水焕发生机,天晴时波光粼粼、落雨时争相流动,偶尔还能卷起热情的漩涡,不光是一个活人,还得是一个有趣的人。
就像她从前养的那只小狐狸,时而温顺黏人、时而张牙舞爪,那才好玩。
“你!”
等了半天,才从齿缝里溜出这么个字,令云迟大失所望,她以为萧关逢至少应该咆哮一声或者递给她一个愤怒的眼神。
挫败!
云迟登时泄了兴致,感觉无趣至极,看门外已经雨过天晴,遂撑起身子,迈出门去。
将将下了台阶,一名强壮如牛的部下喘着粗气急冲冲跑来。
“少主,祭坛那边出事儿啦,你快去看看吧。”
祭坛的事儿,怎能少得了萧关逢,云迟扭身欲喊萧关逢,却见他已经踱步出来,事不宜迟,三人即刻前往祭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