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得来说她总结了一下,就是做为一名低阶弟子,要专心修行,认真做事。
万万不要得罪那些高阶弟子,因为那些高阶弟子不光灵力强大,而且大多背后有盘根错杂的家族势力。
“好啦,还有什么想问的吗?尽管问。”紫菱双手一拍,倒是很有一副小师姐的模样了。
听她说了这么一路,伍亦潇倒是还真有个疑问:“大师兄呢?”
每个门派弟子中,拿事的不应该是大师兄么?怎么着玄冰派说来说去都是个二师兄。
那紫菱赶紧做了个噤声的口型:“大师兄三个字在咱们门派是不能提的,尤其是在师尊面前,更是万万不能提起。”
“好。”
紫菱没想到她就此打住不问了,感觉如鲠在喉。
于是四下看了一看,自行补充道:
“想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咱们门派在三峰中排名第二。那大师兄,跳槽去了排名第一的玄奇派。你知道吗,那人跑到那边,成了别人的小师弟!你想想,宁愿当别人的小师弟,都不当咱们的大师兄,这不明摆着给咱们师尊难堪呢。所以,自他走后,师尊一恼也便再也不立大师兄了。那咱们门派自然就没有大师兄了呗。”
“哦。”伍亦潇心想这还有跳槽的。
这玄冰派的历史听完,也总算是熬到了房间,伍亦潇的一身冷汗已将身上衣服全都浸湿了。
紫菱要帮她更衣,她不好意思。
于是紫菱就站在纯白屏风后,拿出小师姐的派头说道:“咱们门派,男子着白衣,女子着青衣。腰带颜色不同,阶品也不同。
白色为高阶,墨绿为中阶,灰色为下阶。”
如此一本正经的说完,竟先把自己逗乐了。
待伍亦潇换好了,又笑着走过来,帮伍亦潇梳了个双平髻。
不一会,有只雪白色纸鹤飞了过来,周身透着金色的荧光,身上还挂着一个白玉瓶,忽闪着翅膀停在了窗口。
紫菱伸手取了下来:
“咱们门派里有时候传个信息、物件什么的,都用灵鹤。你快的话过个三四年,修点灵力也可以用灵鹤。”
说着便打开那只鹤,上书:“伍姑娘,治疗腰伤。”
紫菱一脸坏笑的将那白玉瓶递给伍亦潇:“这刚进门派就有人惦记上了?”
见伍亦潇笑笑不说话,她又挑着眉问道:“谁给的?”
伍亦潇接过,没急着回话,先是仔细看了眼这瓶子。
这是个白玉蒜头瓶,长颈溜肩圆鼓腹。玉质好,瓶腹还镂空嵌了块碧玉,玉上雕有兰花一株,雕工细腻。那兰花枝叶灵动,随着瓶身转动,似乎那叶片也随着光晕轻轻摇动。
她把瓶子放在桌上,心想这个物件倒还雅致。这才慢悠悠的答话:
“是双清,刚说给我拿药来着。”
但这药倒也神奇,贴上片刻后,一股暖意便由腰间散开,那疼痛似乎也有所缓和了。
伍亦潇长舒一口气,稍后在大殿上,应是能好好站上一会儿了。
“对了紫菱,二师兄叫什么名字?平日里就叫他二师兄吗?”
伍亦潇提起二师兄,总是想到了八戒。
“师尊有时候叫他穆安,我们都只管叫二师兄。”
穆安,顺口好听,配得上他那个人。
紫菱突然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瞪大眼睛望着她:
“不过你可离二师兄远点,他那性子,再热的夏天你往他身边一站就凉透了。
刚我被他叫一下名字,毛都竖起来了。而且,”
紫菱靠近伍亦潇的耳朵低声说道:“你要是敢靠近二师兄,朗月师姐绝对会手~刃~了~你~!”
说完还呲牙做了个割喉的手势。
“自是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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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安那边从山洞出来后,一路轻功飞速回了自己寝室。
他害怕自己今日又如昨日那般面红耳赤,所以专门带了层面纱。
一进门他便唤人帮自己给浴桶里添了奇渊寒井中凌冽彻骨的冰水,又在翠玉双竹鈕盖炉里燃了奇楠。
他解下衣衫,随手搭在了浴桶旁的兰花屏风上。
穆安将头依在桶边,慵懒眯着一双含情目,薄唇轻闭,微微露齿。
几滴水顺着脸颊流下来,滑过脖子,积在了颈窝,像一汪甘冽小泉。一双寒玉臂伸展开来搭在桶边,将身体满足地浸泡在这冰冷之中。
泡了许久后,他又忽记起什么似的,伸手将屏风上搭着的那件外衫拿过来闻了闻。
轻轻一嗅,刚才她撞过来的地方,好像还存有一点儿她身上甜甜的味道。
那味道好像就停留在鼻腔中,停留在脑海中,停留在自己涌动的每一滴血液中。
他只奇怪今日这香怎么闻得人头晕,便卷着那衣服一起埋进了冰水中。
他想不明白。
为何会有人,相见两面,便可以这般...
扰乱心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