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会开汪云玲那辆战车,涂斐没办法只好把她扛起来,汪云玲像一摊烂泥一样趴在他背上,嘴里叽里咕噜说着什么听不懂的话,还不时的又哭又笑。
因为怕汪云玲住处的保安不让自己进,索性把她扛到了自己招待所,忽视看门大爷带有深意的眼神,总算把人扔到了床上。
涂斐发誓,再也不和女人喝酒了,不说死沉死沉的身子,光是吐一身的腌臜秽物就让自己受不了。
一晚上基本没有睡觉的工夫,又是擦洗,又是喂水的,等汪云玲消停下来,熟睡以后,楼外已经传来了“啪啪”的甩鞭声,得,也别睡了。
换下西服泡水里,换上运动衣,直朝西山进发,上山进庙,供桌上居然点起了几根细香,暗自欣慰,佘叶能来上香,就证明谢孟尝那里已经回归正轨,痊愈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从塑像后面取出棍子来,耍上一套赵家枪,浑身舒畅,一夜的疲累消失无踪,盘腿坐在悬崖边,感受着自然界的细微响动,整个人有一种如入云端的错觉,看来功力又精进了不少。
等下山买了早点,却碰到了早已等候在招待所外的王亚磊。
因为家里还有个“醉汉”在,涂斐带着王亚磊到了医院后面的小花园。
亭子下,王亚磊和涂斐对视着,半天谁也不说话,等到涂斐不耐烦了,王亚磊才深深叹口气。
“你配不上王欣,实际上,也没有谁能配得上她,她是那么优秀,性格又好,单纯。”
涂斐咳嗽两声,心里不爽,老子配不配得上还用你说吗,你这样的都敢追求,再说了,开始是王欣追的自己。
听到咳嗽声,王亚磊这才意识到自己跑题了,抱歉的笑笑,接着说:“从这几次的接触中,我能看出来你人品不坏,虽然办事毛燥,关键是谁让王欣喜欢呢。”
“你找错吃醋的对象了,王欣已经彻底的把我甩在一边了,我和她已经是陌生人了。”涂斐不无丧气的说。
“你是不是傻,”王亚磊跳着脚叫到,如果不是比涂斐矮一截,大有要给他一巴掌的意图。
“唉,难怪人家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我从来没见过王欣这么开心,也从没见过她因为谁这么伤心过,这不是爱是什么?”
涂斐一时竟无语了,按他说的意思,王欣是爱自己的,可又不得不离开自己,难道?
“你要是有一个当院长的爸爸,恐怕也不会让自己的闺女嫁给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普通人吧?”王亚磊无感概的说着,自己从小和王欣就是同学,可一次都没有去过王欣家,谁让自己是普通人家呢?
“你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涂斐很是了解这种大户人家,孩子的感情必须要考虑家族的利益,门当户对从来都没变过,就像王艳说的那样。
“喜欢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幸福,而不是单纯的得到她,而你就是王欣喜欢的人,也是能带给她笑的人,这还不够吗?”
听着王亚磊义正辞严的几句话,涂斐发现自己真是小看了他,以前的他懦弱胆小,甚至想要救自己爱的人都要给自己报信,不敢亲自去。
“你牛,我服你。”涂斐朝王亚磊竖起一根大拇指,“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也有我的考量,还是吸谢谢你,明天我可能就会离K县里了。”
“懦夫,算我看错了你。”王亚磊扔下一句话就离开了,涂斐摇摇头,懒得去解释什么。
另外一边,王艳正端着一碗饭站在王欣门外,苦口婆心的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