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占鏖和涂斐在县医院门口打了个照面,互相都看到了对方,也都默契的只是点点头,然后就各自分散。
李占鏖昨天歇班在家,今天一早就听说了关宝翅被人砸掉的消息,在把手下的小徒弟董志鹏臭骂一顿后,亲自赶到医院来了解情况。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县城所有商贩的保护神,一直以来,也确实没人敢在他管辖的区域内闹事,直到昨天晚上。
这让李占鏖很是恼火,对方很明显不是无的放矢,专门挑了自己不当班的一天闹事,就是怕自己的雷霆手段,好在在见到已经包扎好的关晟时,心里的石头才放下来,人没事就是最大的幸运。
做了个简单的笔录,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了解,昨天闹事的人,似乎和自己想的不是一拨人,他有心追查到底,安慰了关晟一番后,出了医院,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传呼。
话分两头,涂斐目的性很强,和佘叶请了半天假,直奔以前去过的夜市,当然就是为了找肥龙,了解事情的经过。
谁知道,到了才发现,没什么人根本,步行街旁边只有孤零零一个小摊,一个老头坐在一个严重掉色,看不清图案的太阳伞下面打盹。
“大爷,问您个事?”涂斐尽量让自己声音柔和,毕竟吵醒别人是最可耻的事情,没有之一。
老头哼哼两声,把从假牙缝里流出来的琼浆玉液,一股脑的吸回嘴里,顺喉而下,而后满足的打个饱嗝,这才抬眼看着面前的陌生人。
“年轻人,不是本地的吧?”
涂斐摸摸自己的西装,确实和这里的脏乱有点不伦不类,憨憨一笑,算是默认了。
“礼仪廉孝耻,不错,像你这样的好青年不多见了,有前途,怎么样,来一卦?”老头把脖子上挂着的墨镜罩在自己眼睛上,从身后抻出一根竹竿来,方面挂着一面白色方块小旗子。
涂斐瞪眼一看,差点没吐血,上面只有四个大字,自己还一点都不陌生——铁口金断。
“大,大爷,你误会了,我不是来算卦的。。。我其实。。。”
“不是有缘不相见,相见何必曾相识,一瞧二摸三点豆,铁口金断瞎眼刘。”老头晃着脑袋,秃噜出一段涂斐头大的话来。
“刘大爷,我不是。。。”
“来来来,待某抬眼观来。。。唉呀。。。”刘老头把涂斐拽到自己跟前,顺着墨镜向上看去,一下惊的从躺椅上跳起来。
“不简单,不简单。”刘老头捋着自己下巴上的几根白胡子,围着涂斐的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像是想从上面找到什么稀奇的玩意似的。
涂斐看着他假牙上的韭菜叶子,难受的咽了一口唾沫,想要离开找其他人问问,却被老头的枯瘦爪子一把扣住手腕。
“咦?”涂斐只是靠着他出手的力道就已经知道这老头不简单。诚然他稍稍抖一下手腕,对方肯定会被自己弹开,甚至可能会受伤,可在这小小的县城居然遇到了练家子,这是偶然还是老天在传递什么东西。
佯作没法反抗的小白,涂斐任凭刘老头在自己身上摸起来,气息和内力也早早收敛了起来,想来他是决计看不出来的。
果然,刘老头摸完后,叹一口气,摇着脑袋说:“不应该啊,难道我看错了?”
涂斐问道:“刘大爷,您看的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