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斐对老太太的好感加深了不少,去洗了手,站在沙发旁不动地,朱振朝怎么能看不出来,这小子这是嫌自己不热情呢。
刚才他点明涂斐的医术来,就是提醒他,上次答应自己的后续治疗,哪知道这小子脾气还挺倔,俨然把自己当成贵客了。
看着老太太端出菜来,涂斐马上换了一副面孔,咧着大嘴伸手接过菜来,“大娘,您快别忙活了,这些小事,让我们这些小辈来就行了。”
朱振朝苦笑一声,他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这是把自己和他拉到一条线上,想不到自己快50岁了,还成了别人嘴里的小辈了。
朱振朝身为县里的书记,自然不会和涂斐这样的小孩子,一般见识,回首在一个柜子里面拿出一瓶酒来。
“好酒啊,五粮液?”涂斐还没从厨房出来,就已经闻到了美酒的香味,比关晟哪里的酒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酒要少吃,事要多知。年轻人最好不要见酒就迷,踏踏实实做事才是正道。”
朱振朝说起大道理来一套一套色,完全是随手拈来。
“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你自己还不是好这一口,小涂,别听他的,快坐下,和大娘喝一杯。”
老太太丝毫没给这个县高官面子,袒护涂斐的意图过于明显。
“妈,大夫说了,您不能喝酒,您又忘了您的腰了?”
听朱振朝一说,老太太不舍的放下手里的杯子。
涂斐坐在老太太旁边,拿起酒看了看说:“其实适当的饮酒,能改善血循环,对身体有百益无一害。”
“嘿嘿,还是小涂说话中听。”老太太乐滋滋的拿回杯子,倒上半杯,直接来了一大口,咕咚咽了下去,露出享受的表情,嘴里还夸张的发出一声“啊”。
涂斐被老太太逗乐了,拿过瓶子来,想要给书记倒上,却听得老太太一声惨叫,整个人佝偻起来,显然是疼得不轻。
“妈,你怎么样,你看看,我说了别喝,非不听。”朱振朝搀起老太太来,还不忘朝涂斐狠狠的瞪一眼。
老太太眼明心亮,怕他责怪这孩子,忙替他说话:“我这是老毛病了,和这孩子有什么关系?他不在我也照样疼不是?”
涂斐马上就想拿下金箍铃来给老太太针灸,可又觉得不太妥当,毕竟自己面对的是一个大官,所谓怀璧其罪,这宝贝能不露还是不露为妙。
此时老太太也疼到了极点,整个人弯成一个虾米,朱振朝则不停的给她揉着后腰。
涂斐扫视四周,忽然眼前一亮,柜子上有一个小塑料袋子,里面密密麻麻摆着一排,不正是长短不一的毫针吗?
“书记,家里有酒精灯吗?”
朱振朝不耐烦的回到:“你要那玩意做什么,你不是医生吗,快过来帮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