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怪物眼见一击未中,小小的头颅直接来了个不可思议的九十度扭转,眼眶里布满了死灰的白色,那瘆人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一旁发呆的陈玺承,口齿间发出着"嘶嘶"的怪叫声,纤细的小手上长着的是如同刀剑般锋利的墨黑色指甲,就是这两对利器,在一瞬间把床撕了个恐怖的大口子。
"鬼…鬼啊…"陈玺承看着面前这只似人非人的怪物,终于确认了这次不再是陈以贺的恶作剧,他不由得惊恐万状,整个人失声尖叫着往后挪动着身子。
那鬼婴慢慢地扭过了身子,紧紧地趴在地上,四肢弯曲着用力,那模样像是一张拉满的弓,蓄势待发着,而陈玺承就是那可怜的猎物。
就在鬼婴准备飞扑而出,径直冲向陈玺承之际,旁边的陈以贺没有闲着,他抓起了地上那平时用于健身的一只重达十公斤的杠铃,用力地朝着鬼婴的方向摔了过去,如果是普通人挨这一下,不死也得重伤,可陈以贺此刻没有丝毫的顾忌,他很明白眼前这只奇怪的生物已经不属于人的范畴了,如果不用尽一切方法,他和陈玺承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鬼婴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陈玺承身上,没有注意到一旁飞来的重物,被这突然来的一下砸得歪了过去,发出着"呲呲"的愤怒叫声。
陈以贺趁着这个空当,连拉带拽地拖起了瘫坐在地的陈玺承往房间门的方向跑去,就在他的手已经快要摸到门把手的一瞬间,"咚"的一声巨响,一只飞来的杠铃擦着陈以贺的手指尖,先一步狠狠地砸在了门上,极其夸张地把坚固的防盗门砸的凹陷了进去,整只杠铃被卡在了破碎的缺口处,更为悲惨的是,门上的锁直接就被砸得弯了半边,任凭陈以贺如何使劲,那损坏的门把手仍旧是纹丝不动,两人唯一的生路被这恐怖的一击彻彻底底地给封住了。
眼见从房门出逃无忘,陈以贺和陈玺承慢慢地退向了房间最偏远的一个角落,在这个过程中鬼婴那惨白的眼神一直死死地盯着二人,不曾偏移半分。
"阿阿…阿贺,这是什么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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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啊。"陈玺承口齿颤抖着打架,小声地询问着。
"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啊。"陈以贺目光和那鬼婴分毫不让地对峙着,脚上的步子慢慢地挪动着,"不过如果今晚不把它解决了,它估计就得把我俩给解决了。"
陈以贺虽然心里也是怕的要死,不过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就是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会保持冷静,这是他在一礼拜内至少被叫三次办公室,一次年段室,有时甚至是校长室的艰苦条件下磨练出来的能力,也正是这份冷静,让他现在可以面对着这像是只有电脑才能合成出来的恐怖怪物,可以保持着从容。
"这…这怪物这么恐怖,你有办法解决?"陈玺承听着陈以贺那不急不慢的语气,以为他有什么好的计划,心里顿时平静不少。
"我…我能有什么办法,小心他来了。"就在两人窃窃私语的时候,那鬼婴可能是觉得自己被忽视了而感到生气,嘶吼着再度扑了上来,势要给这两个王八蛋一点儿教训才行。
听到陈以贺的提醒,陈玺承赶忙往旁边一闪,陈以贺也不敢有丝毫懈怠,抢过身在鬼婴来到之前,先行一步就地滚了出去。
两个人再次有惊无险地躲过了鬼婴的这次攻击,不过此刻他俩脸上的表情都不轻松,他俩刚才身后的那面墙上,赫然出现了两道深深的裂口,十条近一米长的爪痕让两人深深地咽了口口水,陈以贺毫不怀疑,要是让这家伙再这样抓几下,那面墙估计会像被暴力拆迁一样地摧毁掉。
破碎的墙壁上扬出大片大片的灰尘,把鬼婴此刻的模样弄得有些狼狈,面对再度失手,原本就攻击性十足的它好像更为生气了,一阵鬼哭狼嚎般的叫声后,在陈以贺和陈玺承的肉眼可见下,鬼婴周身喷吐出一圈圈的黑雾,将它那幼小的身子紧紧地笼罩住。
"这东西属水母的吗?还能吐黑雾出来?"陈以贺一头雾水地看着鬼婴着奇异的变化,忍不住朝身旁的陈玺承吐槽道。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贫了。"陈玺承苦着脸,回应着陈以贺的话。若是放到平时他肯定得好好的接上一句屁话不可,如今危难当前,他可没有陈以贺那没思没想的心态,满脑子都是如何应对着恐怖的怪物。
"阿承,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了,请你告诉黎南沅,曾经有一个男孩真的很喜欢她。"陈以贺舒了口气,眼神逐渐变得锐利,认真地交代着身旁的陈玺承,看那模样这应该就是他的遗嘱了。
"前提是我也得能活的下来,我如果不死的话,一定替你转告她,有个怂逼一直在意淫着她。"陈玺承也想开了,恢复了原先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嗷"随着一声惨叫,眼前的黑雾消散一空,原先小小一只的鬼婴,身体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大了不少,更为骇人的是他那锐利的指甲,原本不过三寸长的,此刻竟然硬生生地拔出一大截,深黑色的指甲表面反射出如同金铁般坚固的光芒,倘若被这锐利的前端刺中一次,陈以贺他俩不用想都知道会有多么痛,十根指甲,仿佛十条择人而噬的毒蛇正眨动着眼睛,看着绝望的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