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休便煮好面。
陈若云饥肠辘辘,不到三两下就将一碗面全部吃完。
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李休不禁有些感慨,她本可以拥有富足安乐的生活,却选择了这样一条离经叛道的绝路。
说实话,李休心里边其实还是蛮佩服的。
但她的遭遇也说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造反这件事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李休只是一个外来者,天下如何与他无关,没必要为了那些他所不认识的黎民百姓,而去投身到这样一场充满艰辛与险阻的革命运动当中。
他现在只想保全自己,至于以后,大概也会如此。
所以,像陈若云这样的“乱臣贼子”,最好还是不要与她有太过深入的接触。
要不然一旦受到牵连,就会祸患无穷,到时再想安稳地生活,只怕已不再有可能了。
李休暗暗告诫自己,绝不能因为同情陈若云而使自己陷入麻烦之中,他得坚决一些,摆脱她的纠缠,这才是他现在应该做的事情。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李休躺在床上,缓缓睡去。
第二天,他被一股浓烟味呛醒。
李休的第一反应,是家里走水了,连忙掀开被子,连鞋都没穿就跑了出去。
出门一看,李休发现烟雾来自厨房。
在里面,还有一道熟悉的人影,正在灶台边上手忙脚乱地灭火,不是陈若云又是谁。
见陈若云不仅没走,还搞出这样的大阵仗,李休很是无语,连忙快步走进去,将锅盖盖上,灶台里的火这才熄灭下来。
随后,他将陈若云这个罪魁祸首拉到院子里面,本想开口训斥她,但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样子,突然觉得有些解气。
原来无法无天的她,也会有这样吃瘪的时候。
这么一想,李休心里边的气顿时消散了一些,但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还是板起一张脸,道:
“陈小姐,我知道我赶你走,你心里很不舒服,但也用不着以这种方式来报复我吧!”
“这可是我刚买的锅,花了好几两银子,幸亏我发现得早,要不然这几两白花花的银子可就要打水漂了!”
对于李休的话,陈若云并不是很相信,道:
“只是一口普通的铁锅而言,有你说的这么值钱吗?”
“而且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着昨天晚上让你给我煮了一碗面,心里边很是过意不去,想要给你做个早餐,好好答谢一下你,谁知道会弄成这个样子!”
说着,陈若云将手中的玉镯摘了下来,递给李休,接着开口说道:
“你不就是要钱吗?把这个镯子拿去当了,随随便便换个一百两绝对没有问题,够赔你这口烂锅了吧!!!”
见陈若云随便拿出一个手镯就值一百两银子,李休有些羡慕,但他并没有伸手去拿,因为一旦收了她的好处,就与她有了利益关联。
李休不想与她扯上任何关系,便开口拒绝道:
“我要是那种贪财的人,你早就已经被官府的人捉去了,还能在这里气我,这镯子你还是自己留着陪葬吧!”
“你给我老实在这里待着,在我回来之前,什么也不要做,什么东西都不要碰,我出去买早餐,很快就回来!”
说罢,李休便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院子外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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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来一道敲门声。
听到声音,两人脸色顿时一变。
李休当即冲陈若云比了一个手势,示意不要说话,躲到房间里去。
随后,他小心翼翼地走到门前,一边通过门缝观察外面的情况,一边故作镇定地开口问道:
“谁啊,等我一下,我马上开门!”
“是我,春桃,有件事情要和你说一下。”
门外,一个女人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
见来人是春桃,李休这才松了口气,将院门打开,让她进来,而后开口说道:
“春桃姐,你怎么早过来,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春桃刚想说话,忽然看到厨房里充满烟雾,不由面露诧异之色,道:
“休哥儿,你这是……”
注意到她的目光,李休有些尴尬,道:
“刚刚在煮粥,不小心烧糊了,不过我已经处理好了,没啥大问题,先说你的事情,上次的事情云清子道长怎么说?”
春桃回答道:“云清子道长是个好人,只收了我一百文钱,便将事情给办妥了。”
“我这次过来,除了向你道谢之外,主要是来跟你道别的!”
“道别?”
李休有些惊讶,道:“春桃姐,你是要搬家吗,需不需要我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