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骑了多久的车,山路上了一个坡又下一个坡,再上一个坡,又下一个坡。一路上都没见到有其他人骑车路过。
大晚上的,当然没人啦。
杨志一开始只顾猛地往前蹦,想要到老曾媳妇给的鱼贩子地址去找。但是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万一老曾没到鱼贩子那里去呢?
万一老曾出了什么意外呢?
他不敢这样想。
但是接下来的路程,他不敢再骑快,他谨慎地往两边张望,试图通过手电筒微弱的光线去在墨水一样黑的夜里发现什么活物。
他既希望发现老曾的身影,仿佛下一秒,老曾就在转弯处等着他。要是他真有什么意外的话,那越早发现越好。
现在他能想到的意外,要么就是被野狗袭击,这里都是山路,有野狗也不出奇。老曾全身都是鱼腥味,很容易惹来野狗的追逐。
不然就是单车刹车不好,下坡的时候摔伤了,或者车子也像自己一样被尖石子扎破了,只能推车子走路回去。
他又希望一路上没发现老曾,这样不就说明老曾可能真的到了厉乡那里去了,而不是耽搁在路上?
他一路反复横跳在这些想法里,他一会希望能在下一个坡找到老曾,一会又希望什么都不出现。
在这种上下落差的念头中,他离厉乡越来越近,他不禁高兴起来,看来老曾应该是有什么事耽搁在厉乡了。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那个想法是对的:老曾和鱼贩子一见如故,喝多了,然后睡在那了。
嗯,对,应该就是这样。
咦?这段路怎么路中间有半米宽的路是没有石子的?他刚下完一个坡,发现了这个奇怪的地方。
他一路骑着车,一路颠着来,现在一下子没石子的路,让他很不习惯。
而且神奇的是,除了中间这十几米长半米宽的道是没石子,路上还是正常的石子泥路。
他还没看清楚究竟,随着他越踩单车越往前,他发现了一个箩筐!
他太认得这个箩筐了,这是他亲手给老曾装在车座后的箩筐,一共两个。不对,这里只有一个,老曾肯定是出什么事了!
他加快脚踏的速度,奋力向前,一边踩车一边喊:“老曾!老曾!”他感觉老曾就在附近。
可是没有人回答。
一点声音都没有!
他冷静下来,停下车,慢慢用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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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四周照着仔细地查看。
周围什么都没有。
他不死心,往路两旁看去。这是刚好下了一个坡之后稍微平坦的地方,路左边是矮山,右边是水田,路往前延伸是一个大弯。
他先去看了矮山这边,没什么发现。
再去水田那边看,一开始手电筒什么都没捕捉到,直到照到一个单车轮,轮子已经变形,杨志心里咯噔了一下。
再下一秒,他就照到了一架只剩半个轮子的单车,全车身都扭曲了。
糟糕,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老曾,老曾!”杨志扯起嗓子就喊。
没有回应。
他相信老曾一定在附近。他往水田里跳,顾不上那水和泥淹没了裤腿,幸亏水田里的秧苗还不是很高,不需要拨开也能开清下面的动静。
他找了好一会,结果什么都没发现。他往路上走,继续往前看,等来到拐弯的地方时,他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影。
一个躺在那一动不动的,熟悉的身影。他连忙向前一看,果然是老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