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冀儿道:“太不太平对我们俩来说有什么区别?”
林远宥突然笑了,道:“遇到事情,你就不在状态,这样也好,不知道发愁。你天天就是这样的德性:我已经死了,我现在已经是死人了。再让我死一次吧……”
杨冀儿笑了,道:“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远宥笑道:“你天天把自己当死人。毫不在意会发生什么。你可要想好了,现在我们是有景儿和宝儿的人,你可不能轻易死了。”
杨冀儿道:“你闭嘴歇歇吧,嘴巴说那么多废话不麻吗?”
两人突然就背靠背地坐着,眯着眼睛准备打盹了。
一般情况下,只要林远宥来,杨冀儿就会特别笃定,谁也不需要,身边的仆人、随从都会自动退出门去,在外面候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床上传来压抑的咳嗽声。
林远宥弹了起来,到了床边,只见一人张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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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盯着他。杨冀儿也到了近前。林远宥对杨冀儿道:“你看,醒了。”说话间另一个人也悠悠醒来,迅速睁开了眼睛。两人似乎还很虚弱,还说不出话来。
林远宥看了看脉象,又看了看伤口,见伤口的黑色已经变淡,又转头对杨冀儿道:“没事了,我困了。你收拾吧。”问也不问床上的两个人,一句多余的话也没有。因为他不想听床上的两个人说话,也不想给他们增加心理负担。
杨冀儿拉着林远宥道:“等我一起。”说罢转头叫道,“来人,通知管家照顾好这两位兄弟。”又转头对床上的两个人道,“谨言慎行,二位保重,我和这位林先生守着你们太累了,要回房歇息了。明天见了再说。”
杨冀儿和林远宥两人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并肩出了门。林远宥道:“你今晚最好别赖上我。那么多人看着呢。”
杨冀儿突然笑了,道:“这么多年了,看着我们的人少吗?怎么?突然从良了?”
林远宥翻了翻白眼,道:“你也注意点影响。我看你这王府也没那么安全,刚才那两拨黑衣人是怎么进来的?”
杨冀儿道:“哪里都不是绝对安全的,就连皇宫也能有贼人潜入,何况这小小的杨府。不管那么多,我现在只想睡觉。”
林远宥道:“你倒是安心的很。”
杨冀儿笑了,扯开话题道:“我和你在一起,王府的人早就习惯了,有什么不安心的。”
林远宥翻了白眼道:“我可不想有第二个人又来跟我吵闹,说我霸占你。”
杨冀儿道:“谁再敢闹,我砍了她。”
林远宥正色道:“冀爷的家事我是管不了,但是家事外传,怕是要对冀王爷不利。毕竟王爷是花木岭的安抚使,大小也是朝廷的五品官员。”
杨冀儿道:“我会注意的。今晚你的小筑不能住人了,随我回我的院子。”一边说一边不禁生出笑意来。又道,“好朋友抵足而眠又有何妨?我大明的朝廷对土官可是优厚许多,风化礼仪都是随了土人便,朝廷从未干涉,你又多想。”
林远宥随杨冀儿回了院落。杨冀儿叫退了仆人,取了茶给林远宥倒了一杯,道:“辛苦了凝儿。”
林远宥道:“叫我先生,越来越不靠谱。今晚上你也看到了,你的杨府你的王爷府,可是危机四伏啊。进了人,你的侍卫都不知道。”
杨冀儿呷了一口茶道:“这样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我这不是还有你呢嘛。”
林远宥道:“凶险不是第一次。但是锦衣卫光临贵府绝对是第一次。冀爷不会不知道锦衣卫进了府邸,一般都会干什么吧?”
杨冀儿叹了口气道:“抄家灭门,在京城我可是亲眼见过。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连累了景儿。”
林远宥叹了口气道:“景儿他到了今天这样的境地,富贵在天了,一切便也是命数。你不必有顾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