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昊言眉头一皱,身后那小喽啰却跳前一步大声喝道:“啰里吧嗦废话真多,真以为穿个官服就了不起了,你们可别忘了,这么些年是谁家养着你们的!”
老兵也不生气,慢条斯理道:“这位小兄弟说的话就有意思了,我乃是玄国当朝四粮官臣,吃的是家国之粮,喝的是勤民井水,怎么就变成了家养之人?哦,对了,家养的那就不能称之为人,那叫……狗!”
老兵话音越来越重,尤其是将那“狗”字,咬得是大有深意!
“你竟敢辱我!”那小喽啰面色潮红,欲要扬起手中的棍棒打向老兵的头颅!
老兵面不改色,更是上前一步瞪目如虎,大喝道:“你可看好喽,我这头顶带的可是黑纱官帽,你这一棒子下去打可不是我这脑袋,打的是玄国朝廷的脸面,你下手前可想好了怎么交代自己的后事便成!”
小喽啰一听这话,吓得脸色由红转白,望着老兵的眼睛狠狠的打了个哆嗦,悻悻地退回到了许昊言的身后。
“二少爷,小的帮您收拾收拾刁民还行,可这家伙是正儿八经的当朝官员,小的……小的我可真不敢下手啊!”
许昊言暗骂一声没出息,随后望着老兵阴笑道:“呦,官爷说的不错,是我许昊言管教无方,让这不懂事的奴才惊了官爷的威风。官爷心中气量比天高,今日是我许昊言的喜日,不宜见血,等过了今日,我定然将这狗奴才的舌头割下来给官爷送来,还望官爷能通融通融,带我进去把我家娘子接回许府,我许昊言回去以后定然让我爹在知县大人面前帮官爷您多美言两句,兴许还能帮官爷您发点小财,岂不美哉?!”
老兵自然不信许昊言的满嘴胡话,也知道这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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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暗藏恐吓之意,冷笑一声,摇头说道:“下官可并没有听说过许家近日有喜临门,这许二少奶奶又从何处说来呢?”
许昊言皱着眉头,不耐烦道:“我许昊言娶妻纳妾的日子多了,总不能天天张罗喜事。再说了,我爹今日早上可是派毕管事去过知县府,送了八千七百石的粮货给你们,知县老爷都派人敲锣打鼓的送毕管事回了许家,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爹和知县老爷的关系嘛……嘿嘿!”
老兵一听许昊言这话后,脸色不由一变,他自然也是知道此事,只是不知姬天云根本就是在拿许家开涮,沉寂片刻后,说道:“许二少爷,您可不要为难下官,下官也是听琴大人之命,不许任何闲杂人等踏入粮仓,您若是执意要紧粮仓,要么出示知县大人的手谕,要么还是乖乖等琴大人回来后在说吧!”
许昊言气的脸色铁青,心道这老兵不识好歹,大怒一声:“我看你是活路不走,走死路。我若真是去了知县府讨要来了进仓手谕,你这黑纱官帽也怕是保不住了!”
“保得住!”一道声音响起。
粮仓门前的许昊言与老兵同时侧头望去,只见两个撑着墨色纸伞的人影走来。正是那一直站在不远处观望的姬天云与中年先生!
许昊言望着姬天云的身影,这是他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便阴沉问道:“你是何人?”
姬天云却对许昊言视而不见,笑望着老兵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兵定睛一看,这不正是那才刚刚上任两天的知县大人嘛,急忙单膝跪地高呼一声:“卑职胡忠,拜见知县大人!”
随着老兵的高喊声中,守在粮仓外的官兵纷纷学样跪了下来。
这一幕可谓是看傻了许昊言的眼睛!
“你……你是洛安城,新上任的知县?”
中年先生冷哼一声,拔出背后的长剑,横在许昊言的脖子上,说道:“洛安城知县巡查粮仓,尔等闲人还不拜见?”
许昊言哪里经历过被人用剑架在脖子上的感觉,脚下一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许家家仆们早就吓得一哄而散,谁还记得自家的二少爷正被人用剑指着!
吓傻了眼的许昊言已经顾不得自己狼狈的形象,他一脸谄媚的笑道:“知县大人,有话好说。我爹……我爹今天早上还让毕管家给您送去一份厚礼,嘿嘿……咱们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打一家人!”
姬天云望着许昊言轻蔑笑道:“厚礼?真是有趣!你怎么确定那八千七百石的粮货是你们许家的呢?许二少爷……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
许昊言此时已经失去了理智,他生怕自己得罪了这知县大人小命难保,急忙喊道:“讲证据,我很讲证据的,那粮货的事情我是知道的,而且是亲眼所见!”
此言一出,姬天云与中年先生惊喜的对望一眼。
他们本就发愁怎么快速寻找出许家犯玄国律法的证据,可万万没有想到,许昊言的这次闯粮仓非但没有给他们带来烦恼,反而给他们带来了许家勾结官府欺男霸女种种恶行的证据。这可真是大有收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