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少女将手中的衣服丢在魁山修的脚下,脚上跟抹了油一般嗖的一下便跑开了。
魁山修望着孔萱消失的背影哑然失笑,“欠你一条命?哈……这似乎好像没什么不对的!”
换好衣服的魁山修随着人流进入了洛安粮仓之内,这里面的规模可比外面看上去要大得多。
民以食为天,进门第一件事,不是立马干活,而是吃饭!
正所谓,做事前的第一顿饭最为丰盛,那洛安城新上任的知县老爷显然也是下了血本,居然在这一餐中加了肉菜,这可使得魁山修等一众汉子们大呼爽快,吃的那叫个津津有味。
魁山修发觉,自己自从苏醒之后,这胃口大的惊人,寻常汉子最多吃三碗白米饭,他感觉自己能吃一桶,若不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魁山修险些连锅都给他端喽。
饶是如此,一群人也如同看待饿死鬼一般的望着魁山修连干了五碗饭。
那提着汤勺的伙夫大爷也是好心,偷偷给魁山修加了一勺肉汤,笑骂道:“你这家伙看起来确实挺壮实的,吃得多也要干的多,到时候可不许偷懒啊!”
魁山修觉得这伙夫大爷人不错,便笑道:“您可就把心搁在肚子里头,看着就行。”
一群汉子们其乐融融,开着玩笑相互认识。
“我们马家拳当年可算的上是十分了得的功夫。唉……事到如今,哪有人在意什么炼体功法了,但凡会点法术之辈,便能听得到几声上仙之名。我呸,狗屁都不是的玩意!”
人群中,突然窜出来一个猴精模样的汉子,只见他虽是骨瘦如柴,却力大出奇,一手托起十袋粮草,在一群嘲笑他的人面前表演他的炼体术。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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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你可就别吹了!”
“是啊老马,我们还不知道你们马家的功底嘛,这世上哪还有炼体术的存在,那些修炼之人早就不稀罕这玩意了,你看看你,练了也有个十多年了,弄得自己一身内伤,何必呢?”
那马姓男子却大为摇头,“你们这就不懂了,以力证道本就是这大道最难之法,因十有九死,故此无人再敢尝试,你们这些不修炼之人是不知道这世道如今到底是什么模样。都仔细的想一想,为何那法尊天武之境的大修士居然要功德圆满才能成仙?”
“为何?”
“你倒是说说看!”
马姓男子见围着自己的人群越来越多,也来了兴致,大马金刀坐在粮袋上,夸夸其谈起来。
“那法尊早在一千年前,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散修,他连小命劫都渡不过去,却在如今成为天武境的强者,这就是问题所在。”
“听说,法尊在年轻的时候遇见一个佛陀,佛陀见法尊与他有缘,便传授了他一门佛法,那功法真是了得,可摘星,可搬山!”
“法尊拜那佛陀为师,修炼功德之术,居然只用了短短四百年的时间,打破了千年难上天武境的神话。”
“这功德之术,修炼的便是善德,每逢我大玄江山岌岌可危之时,法尊必会出手救助相助,大家不觉得这很是巧合吗?”
人群哄堂大笑。
有人质疑道:“老马你这话有问题,法尊乃是我大玄国守护,比那皇帝老儿要靠谱许多,这次放粮之事,我暗中打听到,都是法尊大人怜悯世人。难不成你老马的意思是,这灾祸都是法尊自己一人在暗中做戏?哈哈哈……滑稽之谈!”
老马也不生气,冲着那人喊道:“你这后生什么都不明白,我何时说过这灾祸是人为挑起的?只是觉得奇怪,为何法尊的门徒能够随时预言出我大玄国的灾祸发生地?难道他真是已经达到了通天的道行?”
那人笃定道:“那是自然,法尊乃是万象归一之体,窥视天机游刃有余,号令门下徒子徒孙提前赶到灾祸发生之地也没什么不可!”
老马听闻之后,哈哈大笑三声,“你既然如此所言,那我问你,为何法尊不能算出这漠江发洪水的事情?为何如今法尊门徒不在我洛安城中?这你又该如何解释?”
那人面色赤红,恼羞成怒道:“法尊还未成仙,占卜之术难免会出现纰漏,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或许法尊门徒还在赶来的路上,再说了玄国朝廷本就应该对我们百姓尽善尽责!”
老马笑而不语,只是静静的望着那角落之人。
“此次放粮,乃是我大玄本意,玄朝皇室本就是为民生而起义成国,如今我奉大玄皇帝之命,开仓放粮,行的是大玄皇朝善举,而非你那口中法尊之名,莫要乱了他人意念!”
就在这时,粮仓大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位身着官服,背负这一把长剑的年轻男子,他目光如炬,冷冷的注视着那角落中为法尊叫嚣的男人!
魁山修始终处于冷眼旁观的态度,在他的心中已经大概明白了如今玄国的情况。
玄国的朝廷,与那修炼功德之法的法尊,已经处在了明争暗斗的地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