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欢嘱咐小满留下安排豫王府的一切,自己骑上马,让陆小曦坐在他身前,策马带着陆小曦进入茫茫夜色。
汗血宝马身形高大疾驰若闪电,陆小曦好久没有骑过马了,心情未免紧张起来,扭头便钻进了严欢的怀里,紧紧搂住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严欢看了她一眼,这丫头总是会让他暗自发笑,他揶揄的说道:“这就怂了,不是还要跟着我骑马去玉泉山么?你每次搂我腰时手臂能不能松一些,又要喘不上气了。”
陆小曦把手臂松开了一点点,意思了意思,抬头看着月光下严欢英俊的面庞,还有那有着完美弧度的下颌和轻轻滚动的喉结,忍不住在他脸颊亲了一口,又怕挨训,赶紧把脸埋入他怀中。
严欢放慢了马速,看着怀中的陆小曦叹了一口气说道:“今晚我的话算是白说了,今后不许再这样,否则就把我给你的玉牌还给我,明天就回宫,不要出来了。”
“送人的东西哪有往回要的,我给你擦擦还不行么。”
说罢拿起手帕把严欢脸颊上,她亲过的地方擦了擦。
“.......”
…
更漏将残,夜阑深重
这对相爱之人本该洞房花烛,却一个躺在望曦楼一楼的紫檀镂雕架子床上,一个躺在望曦楼二楼紫檀镂雕拔步床上,都倚靠着迎枕,透过琉璃楞槅望着窗外的几盏明灯。
严欢摸着自己的脸颊,上面还有陆小曦温热而柔软的唇痕。
陆小曦抚摸着自己的唇,成亲第一晚虽然没有圆了房,好歹亲了他一口,也算是一点肌肤之亲吧,将来他打开心结后,要把自己这壮举好好邀邀功。
严欢睡不着,心里从未有过的难受,劝陆小曦的话说的言辞振振,可哪能割舍的下,本以为此生再也不会看到她为自己穿嫁衣的样子,也不会有属于他们二人的洞房花烛,岂料阴差阳错的,还是娶了她,还是三媒六聘的娶了她,还给她揭了盖头,入了洞房,虽然并未发生什么,但仪式全了。
他压抑着内心疯狂的想上楼找陆小曦的冲动。
在裕王府嘈杂的环境中,还有那一片红艳的烛光下他竟能保持理智与冷静,但回到这里,安静的只剩她们两个时他竟然要克制不住了,脑海里全是她在洞房里娇艳欲滴的红唇。
他突然看到床边紫檀槅架上放了一坛梨花白,那是小满有一次偷喝酒被他发现,给抄没过来的,皇帝身边侍奉的太监是绝对不允许饮酒的,所以严欢一直滴酒不沾。
内心难以抑制的冲动让他拿起了那瓶梨花白,甘冽的醇香的一下子沁入了心脾,怪不得这世上的男人皆爱酒色,却原来这酒能让人如此心情畅快。
没有饮过酒之人,哪能忍受这美酒的刺激,没喝几口他便横倒在了床上,双腿垂在床侧,睡着了,酒坛的酒洒了一地。
睡了一会后,他醒了过来,缓缓推开紫檀槅扇门,转身踏上楼梯,走向陆小曦所在的二楼。
到了二楼房门口,他推了一下门,竟然没有推开,“砰砰砰”他便敲起了门。
陆小曦自从上次在二楼睡觉时被严欢点了穴位后就害了怕,她哪里知道那次竟然是严欢从楼下跑上来,不仅偷亲她,还傻愣愣得看了她半宿,所以从那以后她在二楼睡觉便拴着门。
她更没想到,今晚给自己讲了一晚上大道理,立了一晚上规矩的严欢竟然醉了酒,又跑了上来。
她刚迷迷糊糊睡着,所以一听到门响便惊醒了,本能的问道:“谁?”
“傻丫头,还能是谁,你海子哥呗,快开门。”
陆小曦心头一震,这是儿时海子哥叫她房门时经常说的一句话。
莫非....她赶忙沓上鞋疯了一般的跑到门口打开了门。
门打开映入陆小曦眼帘的是在严欢脸上看不到的覃宴海朗朗的笑脸,没有心机,几分阴柔都不见了,阳光而灿烂,他扶着门框道:“今天不是我们大婚么?你怎么把我赶出房了?你什么时候把嫁衣换了,我还没看够呢。”
陆小曦凑到他身侧闻了闻,闻到一股浓浓的酒味,她有些失望,原来是喝了酒才会这样。她扶住了他的手臂把他拉到了房里的一张紫檀玉面圆凳上坐下,准备穿件衣裳把他送回去。
结果她刚把他摁坐到圆凳上,准备去衣架上拿衣服,他却一把揽住了她纤细而柔软的腰,她便一下被揽坐到他腿上,双脚悬着空,被他结结实实摁到了怀里。
遂怕摔跤的自然反应,她双臂圈起搂住了他的脖颈,熟悉的蜜合香味让她醉到了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