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他还不如死在这里,到也能落个好名声。
巨响又响起,眼看石头又要滚下来,郑清风是心急如焚。
“来人,把太傅给我架走。”实在没有办法,他只好命人强行把孔太傅弄走。
这次没有了剑雨,却从山顶上丢下一团团冒着雾气的玩意。
人群中有人大喊起来,“此雾有毒,大家赶紧走。”
原本还有人想要留下来,待见到一大片毒雾升起时,都捂着鼻口飞一般的往后奔去。
退回到安全的区域,郑清风立刻命人清点人数,除了死了几个车夫之外,御林军被石头砸伤了十几个人,中箭的也有几个。
孔太傅唉声叹气,闷闷不乐,只是此刻郑清风无暇顾及他。
孔太傅苦着张脸,有些后悔自己今早的决定,“大人,看来那些毒雾一时半会消失不了,这可如何是好?”
郑清风也知道毒雾不散,御林军进去就是送死,可他更知道到时他们再进去,只怕银子早就消失不见了。
想到这些强盗胆大包天,他一股怒气窜起,“来人,速速回京禀报圣上,请圣上发兵剿灭无涯山的盗贼。”
他们足足等了一个时辰,那读物才完全消失,果然如他之前所料那般,马车里装银子的箱子已经没了踪影。
孔太傅几乎要哭出来,“这,这可如何是好,老夫怎么跟陛下交代,怎么跟太子交代,怎么跟百姓交代啊?”他还不忘论起干煸的拳头锤打在自己的胸口上。
郑清风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和灰尘,“孔老先生又何必做这无用功,为今之计只有尽快在强盗的手里把银子抢回来。”
无涯山的强盗郑清风是知道的,但靠他们这些人又如何能攻的上无涯山,眼下只有等援兵过来。
他看了一眼狼狈的孔太傅,道:“留两人整理好车内的物品,然后护送太傅和伤者回衙门,其余人跟我去无涯山。”
这下孔太傅竟然出乎意外的没有要与郑清风同往无涯山,许是他也知道危险害怕吧。 没费多少时间,孔太傅这边已重新把车内的物品整理好,并修好了两辆马车。
伤的比较严重的人都坐到马车内,而轻伤的则是骑马,待回到衙门已经天黑。
马大人听闻孔太傅这一行人出了事,他连晚饭都来不及吃,火急火燎的赶往后院的会客厅。
会客厅内,坐了许多的御林军,他们有的腿受了伤,有的腰部受了伤,两个大夫正在为他们查看伤势。
马大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他已经猜出来是怎么一回事,脑袋有些疼。
“太傅,你们这是怎么了?”
“大人,孔太傅这是遇到强盗了。”师爷先说道。
孔太傅哼了声,已经明白过来是无涯山的那伙贼人故意把大道给堵住,好让他们走石头山。
“什么遇到,他们分明就是提前埋伏在那的,老夫悔不该当初不听郑大人的话,这才连累到这帮兄弟。”
在自己的管辖范围内出了事,马大人恐自己难逃其究,他跪了下来。
“太傅,下官有罪,下官没能将那般贼人抓拿归案,实在失职。”
孔太傅叹了口气,就连当初太子亲自带兵围剿都没能将他们一网打尽,马大人跟这些捕快又哪有这个本事。
“你先起来,无涯山的贼人是朝廷多年的隐患,你抓不到人也不怪你,不过老夫相信圣上很快就会派援兵过来,到时还望马大人好好配合,希望这次能将贼人一举拿下。”
师爷听了这话,浑身一震,不过片刻后他又恢复了正常。
马大人见孔太傅没有责罚自己,心里的石头微微落下,他站起身,道:“下官一定配合,对了,郑大人怎么没有回来?”
孔太傅把手塞入衣袖里道:“郑大人有别的事要忙,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
他的手碰触到袖子里面的东西,他皱起了眉头。
马大人见他的脸色不太好,忙向旁边的大夫招了招手,“太傅可是哪不舒服,不如让大夫给你瞧瞧?”
孔太傅将手抽出来,他摇头,“马大人,这些受伤的弟兄就劳烦你好好照顾,老夫有些乏了,想去躺会。”
马大人还以为他受了惊吓,所以才魂不守舍,惊魂未定的模样,毕竟他的年纪也一大把了。
“太傅放心安歇,下官一定照顾好他们。”
孔太傅站起身,迈步往自己昨天住的屋子走去,一直跟在他身边名叫来福的小厮紧紧跟随。
回到屋里后,来福忍不住问道:“老爷,你为何要从箱子里拿一锭银子回来啊?”
这个来福跟了孔太傅十几年,在石头山下的时候,他见孔太傅冒死也要偷拿出一锭银子,这根本就不像孔太傅的做事风格,要知道他家老爷向来视金银如粪土,又怎么会要这银子。
孔太傅微微一笑,他转身将门给关紧后,这才坐到昏暗的灯火前。
“你倒是眼尖,竟然还看到我偷拿了银子藏于深身上。”
他从衣袖里拿出那锭银子举到烛火前细细查看起来。
“老爷,这银子可是有什么蹊跷?”来福也坐到一旁,问道。
孔太傅摇头,眼睛却未看来福一眼,“我还未曾看出来,不过我总觉得此事有些奇怪。”
来福又问道:“老爷,我们带着这么多的银子出门,遭贼人惦记不是很正常的事吗,哪里奇怪了?”
对于来福的众多提问,孔太傅没有感到丝毫的不耐烦,反而有些高兴,因为他向来都教导身边的人,要多问多想多做,所以来福才敢一个问题接一个问题,非要弄明白不可。
孔太傅拿着银子沉思了片刻,他突然把银子放入口里,狠狠咬了一口,不曾想,银子竟然出现了两排的牙印。
“老爷,这银子是假的?”来福大吃一惊,惊叫一声。
孔太傅立刻制止了他,“你小声点,莫要让外人听到了。”
这么一说,来福更是不解,银子是假的,为何怕众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