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权竟没想到云襄身手如此之好,在杨权眼里,云襄的身影愈加放大,甚至近在咫尺,以云襄的力道与速度,他根本没有机会投毒,毕竟他不是独孤千寻,用毒出神入化。
杨权向左踏了一步,这速度对于他来说,是极快的,但根本无法躲开云襄鬼魅的一击,电光火石之间,就听到了杨权右手骨骼咯吱断裂的声音,云襄邪魅双眼一横,又是鬼魅一般,身姿一个旋转,五指成爪,左手的骨骼几乎是粉碎的声音,杨权趴在地上,毫无还击之力。
云襄手指捏拳听到指节咯吱的响动,眼睛如寒冰般锐利阴冷,沉声说道:“看来,你还不够资格与本太子谈条件,你竟敢用毒让她生不如死,受尽折磨一年,今日我就废了你的双手,让你也感受一次生不如死。”
又是捏拳,手指指节咯吱响动,鬼魅一样靠近杨权,突然,远处幻影一样的身影,一闪而来,带了闪亮的匕首直直戳过来,今日出门着急,没有带匕首,也没有带梅花袖箭,迅猛站起身子,拉着云襄的胳膊,两人飞旋一圈,身子往后一仰,匕首深寒的刀锋就迎面在云襄眼睛擦过,再往下一丝一毫,就插入了眼睛,甚是惊现,云襄飞腿一踢,来人便腾飞起来,抓起杨权就幻影一样消失在夜空中。
两人见面,似乎都在恼怒对方,怨怼的眼神,就这么愣愣得傻杵在那里,相看两厌,谁也不想先开口,直到刮起了狂风,天空骤然电闪雷鸣,似乎快下起雨来。
云襄的脸依旧铁一样阴寒,这总不能一直傻楞在这里,等淋雨吧。没好气地拉着她的手,往山洞方向走去。
花月溶也甚是恼怒,使劲欲甩开他的大手,不料云襄的力道更大,感觉小手都要被他捏碎了,就这么一拉一扯,别扭得走进了黑漆漆的山洞,刚进去,外面就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云襄没好气得用力甩开她的手,不要拉,不拉便是,憋着怒火找些树枝,先生一堆火再说。火苗点亮了整个山洞,花月溶离他远远得背对着他,蹲坐在地上,嘴巴翘得老高。
云襄忍无可忍,没好气的说道:“你离我那么远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花月溶嘴翘得更高,又往远处挪了一下,脸完全背了过去,这男人的火爆脾气算是完全燃炸了,气势汹汹得冲到花月溶身旁,不管她同不同意,直接抱起,花月溶发了怒一样的粉拳在云襄胸前使劲拍打,根本动弹不了,云襄不管她同不同意,一把将她抱到离火堆近一点的地方,山里本就凉,晚上冷飕飕的,花月溶仍然不停在云襄胸前使劲拍打,云襄感觉肺都要被敲出来了,大声喝道:“难道该生气的人不应该是我吗?自己做错事情不知悔改,还张牙舞爪,胡搅蛮缠?”
花月溶被他这么一喝,怒火也燃了起来:“我做错了何事?分明就是你对我毫无信任,对我视若不见!”
“那你要我如何?上前跟昭王打一架?还是上前去质问一下,我的女人是不是正在红杏出墙?”
云襄冷哼了一声,大口大口的呼气,胸口使劲起伏。
??
“红杏出墙你个鬼!那…那你那个秘密情人贺兰絮,有什么不好跟我说的,我又不会去找她麻烦!”
云襄双眉一皱,一头雾水,秘密情人?这到底是从哪里听到的无稽之谈。不过云襄看到她发怒的样子像极了要伤人的小猫,怒气全散,心中一阵喜,原来是掉醋坛子了。
忍俊不禁说道:“我倒是真想亲眼见识一下,正宫娘娘是怎样霸气维权的,过两天她应该就到了,十分期待你精彩的表现!”
花月溶又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
“为夫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你提一个无关痛痒的人,不知你是从何处听来的谣言,为夫我对天发誓,跟她毫无半点瓜葛,真正和她有瓜葛的...是白琦!”太子殿下,偶尔还是可以八卦一下。
花月溶眼睛亮了起来,他的意思是,他们没有瓜葛?心头一阵喜,不过?他刚刚一口一个为夫,为个谁的夫?又是一阵脸红!
一个细小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轻说道:“不过你吃醋的样子,好美!本太子,甚是喜欢!”
??...
花月溶耳根一红,又伸出锋利的爪子想要袭击云襄,只见云襄大掌一捏,便死死将她的小手扣在怀里。
“哪里次次都让你得逞,你再锤,为夫就要吐血了。”
突然狐狸眼一弯,躺下靠在他的腿上,很是困倦了,不一会儿,胸口就开始有规律得起伏,甜甜得睡去。
多年后,她才明白,正是因为太在乎某一个人,年少时才白白流了那么多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