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人群里:“我咋听说昨天跟周家断亲那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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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有良听到人群里的议论声,有心想叫他们散了也知道无济于事。
大青河的水在去年都被两个大队浇了庄稼早就干了,现在地里的庄稼也救不活了,想开荒大家却又饿的干不动,怕出人命也只好让大家各自想办法找吃的。
在人心不齐,又没有工分的制约,他说话自然没以前管用,所以,大家想看就看吧!
王有良与会计对视一眼,然后,还是王有良皱着眉提醒道:“周婶子,您是不是忘了昨天早上在大队部的事情了。”
“哦,一个小丫头片子的话怎么能作数呢!”周老太就是打着对昨天的事死不认账的主意。
王有良觉得周老太言辞和态度枉顾了他这大队长的存在和威严,当即就沉下脸来冷声道:“那我要不要把大队部的那一份协议拿来当着大家的面读一读?”
周家除了不知情的小孩子,其他人都脸色大变,特别是周二柱夫妻和周铁柱夫妻俩,浑身都禁不住哆嗦起来,要是真被全大队人知道,那他们还怎么有脸在这里生活。
周老太听了脸上也带上了怒意,她昨晚光顾着生气,竟然忘了大队部还有一份,这大队长也真是多管闲事了些。
“大队长,我们自家的事你也要管?难道那丫头给了你什么好处不成?”
王有良心中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竟然给自己扣帽子,跟你好好说话就蹬鼻子上脸了。
“周燕秋同志,说话要讲证据,不要张口就胡咧咧,现在我就当着大家伙的面把话说清楚。”竟是连婶子都不叫了。
周老太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想开口补救,然而,人已经得罪了,人家不得戳戳他的锐气。
“如今,周家二房周二柱家的三丫头已经与周家签订的断绝关系书,从此就是各不相干的两家人,甚至是陌生人,周小三现在跟她爷爷姓,姓习,全名叫习冰。
杨老瓦匠的房子现在是人家习冰同志的,与你们周家没有半点关系,我劝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人家习冰的麻烦。
否则,呵呵,你们也知道习冰的厉害之处,到时真要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可别怪我王有良没提醒你们。”
说完,直接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不管周家人还会不会再去硬闯习冰的家。
同时,人群里又炸开了锅。
“哎呦喂,这可不得了啊,原来这房子是人家周小三,啊不对,是习冰买的房子,还别说,习冰这名字可比小三好听多了。
怪不得周家人都跟人家小姑娘断亲了还要跑来,原来是打人家房子的主意呢。”
队里有名的碎嘴婆孙大嘴阴阳怪气的在人群里高声阔论起来。
旁边的一个年轻小媳妇忍不住也出声附和:“就是,这是想反悔赖账呢,真不要脸。”
“可毕竟那是习冰的亲爹妈和亲奶奶,哪能说断就断,也不怕背后让人截脊梁骨坏了名声嫁不出去。”
赵桂芬心里堵的不行,没想到自己着急忙慌把李老头的房子买了,人家后脚就买了个更好的,杨老瓦匠的房子她也眼馋的不行,可惜家里没钱。
孙大嘴一听赵桂芬这么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看你说话都带着酸气儿,怕是心里嫉妒人习冰吧!”
赵桂芬眼睛一瞪就想反驳回去。
可孙大嘴怎么会给她机会:“你说的到时轻巧,习冰要是在周家过的好,还能做出断亲的事情来。你们没看到她都瘦成啥样了,衣服破的在咱大队都找不到第二个,裤子不仅好多个破洞也不给补补,还短了好大一截呢。”
赵桂芬见周围的几个妇女都向孙大嘴露出了赞同的目光,脸色就更不好看了,于是也不听八卦了转身就回家去了。
这时,一个长了一脸雀斑的中年妇女出声问道:“可习冰哪来的钱?不会偷了周家的吧。”
“你快拉倒吧,周家小孩子多,能干活的没几个,哪会攒下钱,没听说那丫头跟她爷爷姓了嘛,那钱肯定是习老头留给她的。”
说话的是一个老婆子,正好是周家的西院邻居,对周家了解更多些。
“那,那习老头哪来的钱?有钱怎么还不拿去看病啊。”麻脸女语气有些急的继续追问,
“这我哪知道,哎,我说王红你老问人家钱哪儿来的干啥,人家的哪来的关你啥事儿,咱队里又没人家丢钱。
唉,走了走了,周家人都走远了。”孙大嘴不耐烦的挥挥手。
等孙大嘴她们都走远了,那个麻脸女突然神色变得有些激动,然后快步朝家走去。
周家今天出师不利,各房都不想处霉头,不然该不给吃饭了。
所以,除了小姑子周小华和大儿媳妇吴红梅在周老太屋里嘀嘀咕咕,其他大人小孩儿都出去地里转悠找吃的去了。
半个小时候,周老太对坐在对面的吴红梅吩咐道:“去,把老二两口子给我叫过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