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虽不用少年回答他也知晓答案，但这份肯定让他眉心又锁紧几分。“不是提醒过你，你不该跟她扯上关系。”
少年笑容凝住，端着瓷碟的手指用力，低头没有吭声。
无奈的叹息随风散去，他声音中的严肃少了些。“阿骞，我们的眼里、心里，只能有主上。可明白？”
名为阿骞的少年，抿唇沉默了片刻，点点头。“我明白。”
看着少年消失在墙垣后，枭一转身撞见半隐在水榭后的黑眸，手一抖险些将瓷碟摔落。
“主子。”
枭慌忙跪下，隔着许远，一股无形的威压让他抬不起头来。
水榭中的黑眸瞳孔缩放了一瞬，消失在水榭里。
垂首的枭等那股威压彻底消失后，才缓缓起身。又是一声无奈的长叹，端着那盘小小的点心往书房而去。
主子近几日心绪波动异常枭是知道的，他猜想，约莫与朝堂之事有关，也约莫与寇芷那位有关。
那日上朝前他能明显感觉到主子情绪很平缓，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平缓。隐在暗处的他本以为这种“好心情”会围绕主子一段时间，却不过一堂早朝，就让他记住了挑起主子眼中杀意的所有朝臣。
杀之而后快，太便宜他们。
主子似乎跟他有一样的想法，所以一路压抑着杀念回到府中。
刚一进书房，就看到主子的书桌上，摆放着一个异常精致的瓷盒，瓷器上的纹路是他从未在其他地方见过的。
枭当时在想，完了。
他怎么忘了，想看那份礼物的，是昨晚心血来潮的主子，而不是现在盛怒之下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