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的枭更困惑了。
长门繁华马蹄疾,人畜杂沓风雨惊。
枭回到马车前与魇交换不到半盏茶功夫,初秋第一场雨簌簌落地。魈依稀听见那抹熟悉的声音说,去居香楼。
马儿在窄街里只能浅踏,缓驰慢行犹似观光。琳琅街市避雨旅客交耳攀谈,标志醒目的马车惊起阵阵咋乎。
那位大人,竟然来商业街了。
凉雨往下降,热浪网上闯。与闻香而来的宾客,浮动迷人的韵调相得益彰。
老板娘站在门口笑脸迎人,听闻人声中的蹄响抻颈看去,恍惚间那车帘子似乎掀起一角,又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训练有素的导购在客人和货品间穿梭,粉雕玉琢颇是些标志的美人胚子。但于某些贵客而言,还是少了些颜色。
年少成名的俊材,一曲惊人的名伶总在最近跟女一屋子女眷为伍。
老板娘脸上堆满为难的笑,拦着人不让他们往里闯,好话说尽,二位颇有身份地位的主却学起了无赖那一套。
左边这位一口一个跟灵儿约好了。
右边那位话少,却杵在门口寸步不让。
这开门做生意的,与客人较劲多难看。
老板娘无法,只能把客人引进贵宾室去传话。
居香楼门前掌柜的亲自将狄影迎上楼,毕恭毕敬摆上香茗菜谱等候这位大人吩咐,奈何大人只盯着窗外雨帘后的屋顶,沉默不语。
掌柜的战战兢兢腿肚直哆嗦,生怕是因为自己没把事办好。
要知道,这位大人的脸色可比外边的雨凉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