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方平的父亲叫朱志军,是ch医院某科的主治大夫,医术精湛,口碑一向不错,他的失踪让其同事病患都大为吃惊。
朱志军失踪前曾发现一件诡异的事。那天,他正在病房查房,患者吃药时,无意间把y片给撒了,好巧不巧正好滚到了朱志军的面前,他随手帮忙捡了起来,递给了那位患者,当时,他随意撇了眼手中的y,并没有多想,可回到办公室后,总感觉有点不对劲。
y是他开的,一种专门给病人开的抗ay,他再熟悉不过。外面的胶囊是一样的,但里面y的颜色似乎要比他所认知的黄一点。他在办公室寻思了好一会,始终有点不太放心,他害怕y变质了,那样对患者来说就耽误了病情。思来思去,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样放任不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这可是患者的救命稻草,容不得马虎,于是,他便找借口跟患者要了两粒去实验室化验了下。
这一化验可把他吓得不轻,结果远比他想象得要严重、可怕得多,因为,那根本不是变质了,而是假的!
朱志军也算沉得住气,他想也许是不是有一两盒不合格的y混在里面,只不过正好让他给发现了,虽然他自己也觉得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后来,朱志军借着病人的名义自己偷偷开了几盒y,检验结果依然是滥竽充数的假y。
朱志军完全懵了,他在实验室里呆坐了好长时间,他完全乱了,他知道兹事体大,已经完全超出他一个小小大夫能处理的范围。
朱志军心里惴惴不安,但面上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是一个出色的外科手术大夫,心里承受能力自然非同一般,他明白,以他如今的能力,根本无法将这事揭发出来,甚至还没等他开口,也许他就会被灭口了。
朱志军的心里压力太大,他一个人憋的难受,只是回家偷偷把这事告诉了自己的妻子陈燕妮。
陈燕妮是ch医院的护士长,自然也清楚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两人讨论了一个晚上,最终决定,暂时先不要声张,要沉住气,两人慢慢收集证据,再想办法披露出来。
朱志军夫妇都以为他们的行为神不知鬼不觉,没有人知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殊不知,他们早已被人盯上了。
早在朱志军第一次去实验室做化验时就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第二次进去更加直接暴露了。
几天后,敏感的朱志军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他告诉妻子,他下班时总感觉有人跟踪他,陈燕妮只当他压力过大疑神疑鬼,并没有往坏处想。
谁成想,两天后便出事了。朱志军下班途中莫名失踪,沿途监控都看了,发现他父亲是在一段监控盲区失踪的,但查来查去也没有找到嫌疑人。
他母亲怀疑是他父亲因为发现了别人的秘密而被人灭口了,心知自己跟儿子也很有可能被灭口,所以早早就把家里的重要证件,银行卡等收拾了起来,还留了一封信藏了起来,以防万一,最重要的是,除了这些东西外,还留了二盒假y,以及她搜集到的一些证据。
陈燕妮录音中告诉朱方平,如果他能逃出生天,就有多远走多远,把自己藏好,越深越好,她不求他替他们报仇,只求他平安。
陈燕妮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她唯一放不下的就是自己的儿子,她把儿子送到自己父母家后,便踏上了寻找丈夫和真相的艰难之路。
朱方平一边想着往事,一边开着车快速往局里赶。
他的心情既激动又着急,还带着一点点害怕,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轻微颤抖。
这几年,他并没有特意去查他父母的案子,一来他怕打草惊蛇,只能暗地里找人偷偷打听,还要想尽办法做得不露声色。二来,他刚刚进入警局没多久,无权无势,就算查出什么,估计也无法让真相水落石出。
想当初,能让两个大活人消失地神不知鬼不觉,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结果,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一点线索,要么就是对手太厉害,没有露出一丝蛛丝马迹,要么就是……
不管是哪个,都让他不能随心所欲地去查,所以他拼命工作,成了局里升迁最快的年轻人。职位越高,那他的权限越高,能够从公安系统查询的东西就越多,对他的帮助也越大。
从他目前查到的线索看,十六年前医院的进y系统没有现在这么复杂,把关也没有这么严,但假y想要一路过关斩将进入医院库房,那也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能办到的。
从陈燕妮留下的y盒上的信息看,该y物名为ymtn,是一家名为nw制y公司生产的,至今为止,该公司此板块业务已经开展了三十三年。
当年公司的董事长名为寇正海,负责此y物板块的总经理是他的大儿子寇至杨,业务经理为儿媳骆冰心。而当时负责ch医院y物业务的居然是骆冰心的弟弟骆家良,医院当时的院长是潘石屹,负责y物验收的是潘石屹的女婿秦滨河。
原本有一个人祁伟并没有进入朱方平的视线,直到某次跟线人黄今的一番交谈才让他注意到了这个人。
那天,他因为一个案子去找黄今,正好饭点,两人便找了一大排档吃了顿饭,吃饭期间,黄今开始八卦了起来。
“平哥,我跟你说,以我这么多年混迹江湖练就的火眼金睛看,这祁伟绝对是个隐藏很深的家伙!”
朱方平听到这熟悉的名字,一下子被激起了兴趣。
“哟,这都让你发现了?来,跟哥说说,你怎么看出来的?”
“靠,这祁伟,看着很低调,朴素,房子也是一般的套房,可你知道吗,光他老婆脖子上的那条项链就值这个数!”黄今趴在朱方平的耳朵边,一边喷着酒气说着,一边竖起了三个指头。
“三万?”
“no,no,no!”黄今直摇头,做了个继续朝上猜的动作。
朱方平皱了皱眉头,“三十万?”
黄今继续摇头。
朱方平脸上的神色更加不可思议,“不会是三百万吧!不可能,你这太开玩笑了,他就算是官,这辈子也挣不到三百万呀!”
黄今笑了笑,一副非常有深意的样。
“没错,就是三百万!”
“你怎么这么确定?说说!”朱方平敏感地察觉出这也许是一条很重要的线索。
“说来也巧,这祁伟的孙子跟我侄子在一个幼儿园,那天,我姐有事,让我去接下小童,可巧看见了祁伟的老婆,你知道的,我曾在楚河那边犯过事,被祁伟揪着不放坐了一年牢,可把这家伙记住了,出狱后还想找他老婆儿子报仇,可不就记住了他家人的样子……。”
黄今还没说完,就被朱方平打了个脑袋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