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顶大殿之内,白眉道长、丹阳道长、张天师、金帮主、鬼帝、离浩天和听竹老人七位西南武林名宿肃然而坐。
丹阳道长向白眉道长关切问道:“前几日听闻有关道兄的各种传言,实在令老道放心不下,今日道兄平安归来,老道总算是放下了悬着的一颗心。这几日道兄到底经历了些什么艰难不测之事,可否告知一二?”
白眉道长微微一笑道:“就在我被人软禁的前一日,忽在金顶接到一封飞鸽传书,书中将我门徒全兴国的身世与进几年的行为告知了我,于是,我假装中毒被囚,就是想看看他们在这次武林大会会布置下何等阴谋诡计。”
听竹老人笑道:“想来那飞鸽传书之人必定是敬海方丈了?”金耀天奇道:“听竹老人,你怎么知道的?”鬼帝笑道:“帮主难道没听到敬海方丈在讲述一段有关兴蜀大王全师雄的故事吗?想来全兴国就是全师雄的后人。”
金耀天一拍大腿道:“对,那时敬海方丈还没有讲完,全兴国就打断了他的讲述,接着天狼就飞身而出,想要将方丈杀死灭口,我终于想到了。”
众人闻言,都笑了起来。
敬海方丈道:“十几年前,老衲身负佛门和少林寺重托,前往凌云寺担任方丈一职,就是为守护佛门至宝和天下苍生安危。自黑龙剑丢失之后,老衲日夜难安,发动了凌云寺和少林派所有力量全力追查,终于在半年前查出了全兴国的身世和图谋。”
鬼帝忽道:“如今我们都知道了全兴国的图谋和劣行,不知白眉盟主会如何处置于他?”众人都转头看向了白眉道长?
白眉道长陷入了沉思,良久,一双长眉轻轻一挑,沉思道:“我这孽徒勾结异类,企图祸乱国家,说起来万死难辞其咎,但他追随我几十年来,对我始终毕恭毕敬,从来都待我如父辈,就算是我亲生子女恐怕也没有这般孝顺恭敬……”说道此处,他话音一顿,目光向远处眺望,似乎陷入了与爱徒的过往回忆之中。
过了不久,他又道:“自我被囚禁之后,天狼帮几次派出高手,想将我置于死地,但都被他制止下来。刚才,我问了华云,知道全兴国那夜本可将她置于死地,但却没有真正下手。”
鬼帝叹气了口,说道:“这是他的仁慈但也是他的致命弱点,看来他还未能成为一位真正的杀伐果断的枭雄,身上还有留有几分巴蜀大侠的仁义之风。”
丹阳道长苦笑道:“他一生下来,家族给他的使命就是要他成为一位无情杀伐的枭雄,可是他一生大多时候都追随白眉道长身边,耳渲目染之下,身上却又流淌着几分侠义之风。”
白眉道长缓缓道:“老道看他也曾做过数件侠义之事,尚未酿成大错,想的是废去他一身武艺,将他终身囚禁峨眉金顶,请各位看老道薄面,饶他一命如何?”
众人相互对视几眼,一齐道:“我等都听从盟主所言。”
白眉道长又缓缓道:“黑龙剑本为天狼帮必取之物,今日天狼帮已知晓全兴国半路夺了他们宝物,天狼帮必不会善罢甘休。由此推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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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两家的联盟必然瓦解,我等接下来就可以坐山观虎斗了。” 金耀天闻言大感佩服,高声道:“盟主大智慧。”
素云道长一番用气,未能镇伏住张青峰体内两道阴气,反而让他阴阳失衡之症越发严重。全兴国离开之后,白飞猿与华云师太便将他留在金顶疗伤。
白眉道长主持完武林大会,送走了鬼帝、离浩天与听竹老人之后,便召集丹阳道长、张继仙、敬海方丈一齐为张青峰会诊疗伤。
四人相续为他把脉了一番,聚在一齐给他分析病情。
白眉道长道:“我以真气探寻青峰体内真气,发现他体内主要三道真气,一道为至阳至刚的混元阳气,一道为至阴至柔的天地阴气,还有一道是一股凶狠冰寒的阴邪之气,不知三位对这三股真气有何处理之策?”
张继仙思索道:“老道适才为张少侠把脉,只觉他体内真气似曾相识。如果所料不错,他的身上可能藏着我鹤鸣山一段难解的秘事。”
丹阳道长闻言吃惊道:“什么,他身上怎么会和鹤鸣山秘事有关?”
张继仙咬牙道:“约十年前,我师弟张乾云在追杀巫教一阴邪人物时无故失踪,连同他一齐消失的还有天师教掌门信物天字玉佩。数年来,鹤鸣山集全派之力都未能找到我师弟和天字玉佩的下落。如果能容许我搜搜张少侠之身,我想或许今日能从张少侠身上解开这个谜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