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地上之人都没有动静。
金城主双眼一虚,那本就不大的眼眸瞬间眯成了一条缝,只见他在其身旁缓缓蹲下,低声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若是再装死,我向保证你,你后面将会生不如死。”
听见着低沉且满是威胁的话语,邋遢男子双眼立马睁开,连忙翻身坐躺在其脚边,而他那凄裂的哭喊声,也随即传开,“城主啊,在下冤枉啊,我只有个小小采花贼,杀人什么的别说做了,就连看都没看过啊!”
闻声,陈着实立马破口大骂道:“你放屁!若非我及时赶到,我这两个师弟师妹怕是要被你残忍杀害了,你再给老子胡说八道,便和我上木灵门,与我师傅面对面聊聊,我倒要看看,在他老人家面前,你还敢这般胡言乱语?”
听到陈着实所说,邋遢男子立马将嘴闭上,而金城主脸色也更差了些,语气间也充斥着不耐烦,“我最烦别人说话支支吾吾的没个重点,还逃避问题,你倒好,两份全占,看来是时候给你来些狠的了。”
只见他伸手进衣裳中,掏出了一制作精良的小盒,轻轻抠开,露出了其全部面容,盒子不大,但其中所装物件却让人大为震惊,数个粗细长短不一的银针、各类钢钳,整齐的排列其中,邋遢男子一望,脸色瞬间惨白,他自然是听说过,这金城主自有一套惩戒下人的专用工具,听闻凡是见过者,皆闻风丧胆。
顿时吓得松开了他的腿,不停的向后爬,金城主缓步跟上,手中晃着两根银针,场面极为惊恐。
周围人面色都有些不自然,但华南镇毕竟是华南镇,城中自有规矩,对于罪大恶极者,若是对其询问,闭口不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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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便可用刑。
金城主一把抓住了邋遢男子右手,强行扯出一根手指,转动着手中银针正准备朝指甲缝中扎入时,在一旁沉默许久的黑衫男子开口道:“金末,够了!他的罪名还未成立,要待证据收集完全定罪后,才可用刑,而且,这也是城防处该做的事,就不劳烦你亲自动手了。”
闻声,金城主缓缓起身,将手中银针收回,“哟,颜城主,什么时候你变得这般大公无私,都会为犯人着想了啊。”
黑衫男子面无表情的说道:“我做事一贯如此,倒是你,城中如此多的商铺还待管理,怎么有性情来审一个犯人?”
金城主猛甩了下衣袍开口道:“哼,这厮杀人不说,还顺走那些女掌柜的数件珠宝首饰,每一件都价值不菲,我身为总主管,难道不该将它们追回,为死去的手下讨一个公道?”
黑衫男子一声讥笑,“原来就为了钱,珠宝再珍贵,就可以随意破坏你、我和慕老一同定下的规律吗?别忘了,新城规里可挑明了,未定罪前,不可用刑!”
闻声,金城主那满是肥肉的脸瞬间冰冷起来,周身顿时散开一个强势的气息,黑衫男子见状也毫无示弱,双手一挥,竟向外震出一股丝毫不弱于前者的气息。
两人正欲出手,一旁老翁沉声道:“吵吵吵,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吵,哪来这么大的怨气,这是件什么大事吗?非要这般争锋相对?”
只见慕老抬手双手分别指向二人开口道:“你,为了找些破珠宝,便要与携手并肩这么多年的兄弟动手?还有你,别老是盯着他的一小点失误就不放行吗?他是你兄弟,不是你仇人!行啊,动手啊,老夫倒是要看看,是你们的手快些,还是我这把铁青剑快些!”
闻声,二人极其勉强的倒退半步,不再去看对方,慕老见状,哀叹一声,“你们啊,都老大不小的了,早知道当初便不建这华南镇,惹得你们处处争锋相对…”
半晌,见三人沉默许久,沐月不禁有些着急,顾青安已昏迷许久,再不带他回去,怕会出些意外。
“诶,那个,三位城主,你们若是没法给他定罪,便到那坍塌了的茅草屋中找找,我之前便是在那里面,见到那些昂贵珠宝首饰的。”
听见沐月所说,金城主肥硕脸上顿时大露喜色,连忙快步跑去那茅草废墟中翻找,寻了一会,还向那肥硕大叔招手,让其同他一起寻找。
没过好一会,金城主猛地从那废墟中钻出,扬声好喊道:“好啊,好啊,鸳鸯簪、凤形翡翠钗、墨绿水晶,都找到了,哈哈哈哈。”
只见他快步走来,将手中珠宝首饰摊开在黑衫男子面前,“看!人赃俱获,现在的他,能定罪了吧,季波,给我押回殿中,仔细盘问!”
眼见着肥硕大叔不断向自己靠近,邋遢男子顿时慌了,哀嚎声也再次传出,季波满脸笑容,开口道:“走吧,我们殿中刚进了些新东西,正好给你试试。”
这时,黑衫男子身形一横,竟挡在了邋遢男子身前,“这人,你们带不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