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弘消失许久之后,阮咸才从诗词意境中悠悠醒转。
“师尊真不愧为隐士高人也,吾自愧弗如”
这一句,阮咸是发自内心敬佩。
一声轻叹之后。
阮咸叔侄三人也一起离开翠竹林。
自此这一段缘分便就此打住,直到叶弘至洛阳郡时,才与之虚前缘。
走出竹林。
无数思绪又重回脑海中。
北方战事。
玉碎计划。
刺客。
还有各种安邑县事务。
总之,让叶弘脑袋感觉莫名沉重几分。
曾几何时。
叶弘伸手枷锁越来越沉重。
这就像是一个前行旅人,每走一段时间,便会多了一些负重。
直到自己被压垮在这条人生旅途上。
若真能做到陶渊明老先生那么看透人生,以及天地真理。
道不施为一种洒脱。
然而叶弘却不想避世而居。
眼下他舍不下这片自己打下基业,更舍不下老婆孩子热炕头。
因此为了这些东西,叶弘必须要负重而行。
哪怕这样会让他失去很多快乐。
感悟是短暂。
习惯才是永动机。
当叶弘回到安邑县后。
便进入高度紧张安邑县事务中。
短短半日。
北方战报又有了新的变化。
依旧还是狗蛋将军的战报。
他竟然把鲜卑人最左侧骑兵阵列给撕开一个大口子。
使得鲜卑骑兵再也无法做到左右呼应。
这样,安邑县便有了与之小股对抗机会。
西鲜卑骑兵在整体势力上,远超安邑县新兵。
甚至黑骑都无法在人数少于对方前提下打胜。
因此若要打胜西鲜卑这场战争。
要么需要继续增兵。
要么就需要付出极大人员减损。
这都是叶弘不想看到状况。
于是叶弘便给与狗蛋将军更多自主权。
期待他可以用后世兵术上战略来搞一些战场变局出来。
原本叶弘也只是抱着尝试一下念头。
没想到这狗蛋将领还真给力。
短短几日,便将西鲜卑骑兵阵列给分隔开了。
如此,一二军所面临骑兵压力骤
减。
在局部又保持着多余敌兵一倍以上优势。
这样战场局势逐渐朝着对安邑县有利方向进展。
战报算是一个好消息,让叶弘心情略微一松。
当他放下手里战报,又拿起来自于洛阳城王恺一封信。
眉头不有着深锁起来。
“你终究还是搅和入这场朝堂纷争去了”
看着那封信上所描述出来的宫廷内外斗争。
叶弘似乎透过千里时空,看到那个孤零零站在冷宫内浑身瑟瑟发抖的女子。
曾经在大漠。
她和自己也是一个帐篷中抱着睡过的。
那一夜,虽说二人都没有太多想法。
可是毕竟是肌肤相亲,彼此呼吸响闻。
说对彼此一点念头都没有。
无论如何也隐瞒不过自己良心的。
长吁出一口气。
叶弘哀叹一声,“何必啊,在草原做一个西游自在的公主多好啊”。
对于拓跋昀曦在宫中遭遇。
以及她和朝堂势力之间错综复杂关系。
王恺都将其写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