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史上。
司马乂和张方之间产生纠葛也是到了八王之乱中后期。
至于张方杀司马乂也并非个人恩怨,而是奉了司马颙的指派。
准确说,是司马颙杀了司马乂。
并且参与者也不乏其人。张方只是参与者之一。
或许感受到叶弘眼神中困惑之色。
司马乂急忙解释说,“张方此人才可堪当一方封王也...本王对其十分欣赏,可惜此雄才之人却不为吾所用...”。
还封王?
叶弘实在搞不清楚司马家族为何痴迷于封王。
最终搞得整个天下大乱。
“王爷是听到张方有什么作为吗?”
叶弘实在不愿意再听司马乂那些套话,便直接了当点破。
司马乂闻言,抿唇一笑,神色中带着些许自得点了点头。
“弘兄....不可知这张方也在玉碎计划之内?”
司马乂吸了一口茶,有意无意甩了一句出来。
这一句话,听得叶弘愕然变色。
“你说连司马颙也掺和其中?”叶弘原本以为,这场玉碎计划只是河东卫氏以及朝堂中几个军中大佬一手策划出来的。
却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牵扯出一个王爷。
“我那堂兄是否掺和,吾并不知,但张方肯定在其中之一”司马乂以一种智慧眼神盯着叶弘解释说。
“数月前,张方便以鲜卑人身份混进草原....”之后司马乂便为叶弘讲出一段有关于张方经历。
原来张方母系竟然还有鲜卑人血脉。
怪不得他能和西鲜卑牵连上关系。
剩下事情,叶弘大致已经从塔木邨嘴里得知过。
只是叶弘并不知道张方此去西鲜卑真实用意。
当司马乂说得张方进入西鲜卑内,和西鲜卑首领混得很熟络,便闭口不言。
“不瞒王爷,这一次西鲜卑入侵安邑县,其也是张方诱唆所致”。
叶弘生怕司马乂有所顾忌,不肯实情拖出。
司马乂点了点头,“据本王所知,张方前去西鲜卑其真实用意也正是此间之事”。
“张方为何如此处心积虑对付安邑县?难道是...”
叶弘故意把声调拖得很长,让司马乂自己领会那个名字。
毕竟以叶弘臣子身份不好当面点其名讳。
司马乂却摇头道,“这一次真正某后主使者并非是司马颙,而另有其人”。
说道这,司马乂语气稍顿。
“那人身份我暂时无法透露,但...本王完全站在你这边,本王已经带着五百护卫为你守城”
司马乂说道此处,眼神变得坚定而又锐利。
虽说,叶弘并不缺兵,但面对着司马乂这一番大义凌然,也不有着为之一动。
立刻抱拳躬身施礼。
之后二人便走出城楼,站在城头上,眺望远方狼烟篝火。
战争对于任何一个普通人都是残酷的。
然而唯独对于将领,那就是一次次立功机会。
尤其是安邑县刚刚提拔起来的新将领。
他们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其中之一。
便是新四军,二师,二炮营长,狗蛋。
别看名字如此肮脏,其人却是一个传奇。
狗蛋也是流民出身,他随流民奔波于
四处城市间,受尽人世间冷眼。
最终让狗蛋下定决心来到安邑县的。
正是狗蛋一个同乡,他一次去隔壁郡县去购买物资与之相会。
当狗蛋听说,自己同乡在安邑县富庶生活方式,不有着眼睛都要突出了。
他立刻带着自己妹子,还有老娘,连夜兼程朝着安邑县出发。
几百里荒地,对于骑马,或是乘坐马车的人来说很简单。
但对于身无分文流民,那无疑就是生死考验。
为了避免妹子和老娘挨饿,狗蛋将大部分粮食都省下给他们吃。
吃最少东西,还要背着妹子上路、
这让狗蛋这么强壮小伙子也有些吃不消了。
狗蛋昂起头。
看向天边。
无边云彩,像是天上宴席,等待着他们去赴宴。
然而距离感,又那么垚无边界。
脊背上,妹子肚皮轻微咕噜声也再一次传进狗蛋耳朵里面。
狗蛋已经不需要去询问妹子,也知道她饿了。
可是粮食早已吃光了。
他自己已经饿了两顿。
甚至连水也只剩下一点,这样下去,他们无法走出这片荒地。
更无法抵达安邑县城。
难道自己和老娘,妹子就要饿死在这荒野中?
狗蛋迷茫目光逃亡远方。
这一瞬间。
狗蛋人生似乎抵达某种终点。
他颓然无力盘膝坐下。
他也走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