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又是一个富甲一方财主。
就在叶弘好奇端详道友时,他也抬起头,一抱拳道,“改日再来讨教”。
说完,他便要转身离开。
也就在此时,一个清朗声音自身后响起。
“不知王爷贲临,庾忘忧讨罪”。
一转身,一个身着青衫,浑身都散发着一种超然气势的富家公子便现身出来。
庾忘忧。
叶弘一怔,接着便将目光转向道友。
王爷!
叶弘一愣神,庾忘忧已经冲到他身旁,径直朝着对面道友跪拜下去。
之后,那个道友便冲着庾忘忧挥挥衣袖道,“本王此次出行乃是秘访,用的身份也是商贾,庾忘忧起来吧”。
闻言,庾忘忧才起身,小心翼翼伺候在道友左侧。
此时那道友目光扫到叶弘身上,狐疑道,“你们认识?”。
叶弘急忙躬身施礼,“不知王爷身份尊崇,刚才晚生失礼了”说着,他急忙从怀中摸出那张兑票,便要交换道友。
虽然叶弘很肉痛,可是面对着一个王,叶弘还没有勇气去吞他的财帛。
谁知那道友却一脸严肃道,“此乃本王买经所付,岂能归还,这是仙缘,本王不可辜负之”。
呃,叶弘迷茫眼神扫视着道友,心中却窃喜不已。
庾忘忧也趁机安抚道,“既然王爷赏赐,叶弘兄你就收下吧”。
叶弘会意冲他点了点头,然后便堂而皇之收入囊中。
之后,庾忘忧邀请王爷去自己酒楼饮宴。
自然叶弘也必须作陪了。
一行人沿着街头巷尾转过,最后来到一座高大酒楼门牌前。
庾家酒楼又扩展了。
几乎打通了半条街。
也只有庾家在安邑县敢于如此气魄去买下半条街。
若是换做旁人,叶弘肯定会制止他们的。
叶弘可不想因为几个商贾巨富,便让安邑县百姓无法做生意了。
对于庾忘忧,叶弘总觉着有些愧对的。
尤其是当他清楚庾忘忧本就知道钓凯子之后。还愿意被自己讹诈,那已经不是钓凯子了。
而是一种情谊支持了。
为了避免日后被这份情谊牵绊,叶弘也回馈其一些生意上便利。
“庾家酒楼”
走到招牌下,道友黏黏胡须道,“这字写得有些气魄,但字体有些不伦不类,不知出自何人手笔”。
此言一出,叶弘面颊蹭的变红了。
庾忘忧见状急忙遮掩道,“是在下一个朋友所述,字自是表意的,无论字体如何”。
这一番遮挡下,道友也就忽略了招牌事情。
接着三人一起跨步走上酒楼。
站在一张张齐整桌椅旁,扫视着那些被抹布擦拭光洁如新桌椅板凳。
道友微微厄首,“果然是大家族做派,本王喜欢”。
说完,他仰天狂笑,根本不理睬那些店中酒肆食客。
他的狂笑热得很多人好奇目光投来,当他们看到站在道友身后这二人后,纷纷侧目,不敢与之对视。
三人沿着一条旋梯一步步走上三楼。
那才是贵宾房。
推开一道札门、
便见到一个地毯铺就的包房。
其内桌椅板凳齐备,还有很精致的挂件,以及各种名人书画。
整体给人一种舒适,文雅气质。
“很不错,符合本王的品味”道友首先在一处板凳坐下。
之后庾忘忧和叶弘也追随他左右落座。
三人稍微一热络,便开始交流起来。
“忘忧啊,你有如此得到高人作朋友,为何不早点告知本王”道友十分不善目光凝视着庾忘忧。
“这个..”庾忘忧沉吟少许才道,“叶弘兄确实是得道高人,吾辈也是心向往之,只可惜叶弘兄生性淡泊名利,不愿与达官贵人攀附,吾才被迫隐匿王爷的”。
庾忘忧这番话说的漂亮,即撇清了自己,又把叶弘塑造成隐士高人身份。
可谓一举两得。
闻言,道友眼中看向叶弘神色果然又多了几分莫名崇敬。
“也难怪道友会悟出此等道家经典,原来本身就是道德高远之人”
叶弘急忙双手抱拳,惭愧道,“道友多誉了,吾辈修道,便是要陈书辍卷,置书弦琴。居备勤俭,躬兼贫病。人否其忧,孑然其命。隐约就闲,迁延辞聘。非直也明,是惟道性...”。
叶弘既然清楚此人身份乃是一个王爷。
那么心中便不会用之前那种俗世方式来钓凯子了。
这种出身就是天地间最尊贵的人面前,一味谄媚奉承,并不会让其产生好感,相反,若是拔高自己道德情操,反而会让他们倍加看重。
这也是叶弘故意在其面前卖弄,还不惜以后人夸赞陶渊明圣贤之词自夸。
目的就是要彻底锁定这只顶级大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