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寥寥几面,但那人却让叶弘印象深刻。
他给与叶弘印象就是那种精明强悍,甚至在某些方面比吴秀才还要厉害的感觉。
“他信上说了什么”叶弘见吴秀才看到信笺之后,便拧眉不展,便好奇凑上来。
“主公...他想和我联手”说着吴秀才把手里纸条交给叶弘。
看到上面那一行撰文,叶弘不有着也皱起眉头。
对于吴秀才这个师弟清虚子为人,虽说叶弘了解不深。
却也知道此人行事诡谲,狠辣。
和这样人合作?
叶弘觉着这是一个陷阱概率更大一些。
“先生以为如何?”叶弘还是不好当年指责其师弟。
“我那师弟...一向都是名利心极重,他始终对于师尊把纵千机术传给我耿耿于怀...”吴秀才说道此处,老眼略带着一丝晶莹泪光。
对于吴秀才和他师弟之间恩怨,叶弘也侧面知道一些。
早年二人同在鬼谷子门下随师尊修习,吴秀才和其师弟都是才华出众弟子。
因此二人一起被其师尊视为衣钵传人。
但每一代鬼谷子门徒只能有一个嫡传弟子。
为此二人便开始暗中较劲,都想成为师尊衣钵弟子。
其师尊也难以从二人中做出抉择,毕竟二人各有所长,一个在兵术上堪称军事奇才,一个则是在规制以及御人颇有天赋。二者本无高下之分,一个可以辅助明主治理天下,一个可为明主开疆拓土。
若不是为了这衣钵传承,二人联手辅佐之人,定为天下共主。
然而这是鬼谷子一门规矩。
一世只能有一个衣钵弟子。
以二人高傲心性,谁也不愿意做别人陪衬。
于是二人便在鬼谷门内展开明争暗斗。
这一斗,便是十数年。
直到其师尊仙逝前,吴秀才才最终获得衣钵弟子身份。
当时清虚子便不甘心背叛出师门,彻底和鬼谷子一门决裂。
自此清虚子和吴秀才成宿仇。
清虚子为人心胸狭窄,做事手法狠辣决绝。
因此清虚子不是他对手,最终被迫化身乞丐,四处流浪隐匿身份,最终来到安邑县。
这一段经历,是吴秀才在那次和清虚子见面后,一次醉酒向叶弘倾诉所得。
对于鬼谷子一门内事,叶弘原本不想掺和。
可眼下事关安邑县安危,叶弘岂能坐视不理。
“以老夫对于我那师弟了解,合作也是真,但构陷我们也是真,他行事向来都是诡秘难测,往往都是一环扣一环的,令人防不胜防”。
“如此...我们直接拒绝他便是”叶弘也觉着这清虚子合作不靠谱。
“不行...如我们眼下拒绝他,势必会让他成为拖动玉碎计划一方,如此我们原本就不多胜算,又被减小一些”吴秀才断然拒绝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叶弘也是没辙了。
“主公...为了安邑县安危,为了苍生社稷,你就委屈一下自己吧”吴秀才忽得给叶弘跪下了,从他沧桑眼神中,叶弘看到一种深深无力感。
看来局势已经坏到他也束手无策地步了。
叶弘很清楚,眼下真就只有何诗婉这一条路可行了。
思忖少许,叶弘便一把搀扶着吴秀才说,“先生放心,我一定会搞定何诗婉的”。
吴秀才点了点头,“其实何诗婉那女孩不错,只是其野心太大,若可教化,也是一个好女
子..”。
“先生,眼下不谈这些,无论玉碎计划最终是否实施,我们都要做出完全准备”叶弘见吴秀才误会自己意思了,急忙制止他继续说下去。
闻言,吴秀才也正容道,“属下这就去布置军堡建造”。
为了最大限度避免良田以及流民伤亡,叶弘被迫建造军堡来防御。
在安邑县东百里之外,几乎和弘农接壤地方建造大量军堡来护卫这些不在城墙内流民以及农户。
只是这范围太大,哪怕是每隔十里地修一座军堡也需要数百个军堡。
因此这是一个庞大工程。
二人商讨一些工程建造细节,叶弘便立刻县衙,来到安邑县主街上。
朝着何诗婉哪本家铺子走去。
晨曦中。
无数早点摊子已经开始收拢,在安邑县到了日上杆头。
几乎就没有人来吃早点了。
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田地,这个时候早就去地里劳作了。
叶弘随便找了一个摊子吃了几根油条豆浆,便跨步走向何诗婉所在铺子。
这是一个客栈,杂货,甚至还有古董字画为一体商行。
其规模在这条街上也算是大商号了。
当叶弘来到商号门前。
便见到一辆巨大马车,还有两个美艳侍女正在守候。
“公子来了,请上马车”见到叶弘,两个美婢立刻躬身施礼。
被邀请上马车,叶弘看到何诗婉正依偎在马车内,一袭轻纱薄裙,就像是一个仙女般团坐着。
她微眯着眼眸,像是在打坐又像是在养神。
在她面前桌几上,飘荡着袅袅澶香。
这一幕让叶弘想起那些西晋士大夫们。
此时何诗婉也颇有几分这种名师风采了。
正所谓上位者气势昭然若揭。
叶弘不敢打扰她,便走到一处床榻坐下。
大概过了一盏茶功夫,何诗婉才悠悠醒转。
“今日有什么好去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