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周身被一团莹白色光华覆盖着,就像是打了蜡一般。
尤其是在她胸口处,哪里光华最盛,就像是一轮明月。
逐渐地,那白光内敛,从她每一个毛孔收缩进去。
直到环绕着她光辉彻底消失。
接着麴馨便重新睁开了眼睛,她脸上黑气也散掉了。
还有玉璧后面伤口也开始流出红色血浆。
解毒了?
叶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可是刚才白光是什么?
难道是祭祀咒术?
不对?
叶弘果断摇头。
他又盯着麴馨胸口,以及从她指缝中看到那枚似晶体,又无法分辨出什么材质的东西。
麴馨也在此时缓缓起身,一脸愕然扫了自己胸口一眼,又看向对面叶弘。
她也是一脸懵逼状态。
「神迹?」
「还是法术?」
叶弘诧异眼神扫过麴馨面颊,以及刚才那些毒血蔓延地方。
此时她确实恢复了,没有一丝中毒迹象。
麴馨也好奇打量着自己腰肋处,又疑惑眼神盯着叶弘。
「仿佛是再说,你懂法术?」。
叶弘也是一脸迷茫。
他最终将视线锁定在麴馨手掌心那块拜火教灵石。
「你刚才昏迷时候,它在发光,之后你体内毒就解除了....你可有什么感觉吗」
叶弘努力想要解释清楚,但他发觉这实在太过于荒谬了。
麴馨也是拧眉许久才道,「我昏迷中看到一团伙,很亮,很亮,之后我感觉很舒服,所有痛苦都消失不见了」。
叶弘诧异不已。
眼下这一切都让叶弘怀疑难道拜火教是真的。不只是宗教那么简单吗?
可是这不合理啊。
宇宙不是大爆炸产生的吗?
星辰日月,在后世早就有人用天文望远镜观察过,哪里有神明存在。
那么这拜火教神秘晶石又如何解释呢?
还有麴馨梦中看到圣火,她是绝不会说谎的。
这一刻,最为一个后世人,受过科学素养熏陶之下新人类。
岂能相信这种荒谬至极事情。
这不符合科学啊。
哪怕叶弘在西晋做了那么久神棍,但他很清楚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忽悠。
而不是真正信了那些东西。
眼下这一幕,彻底颠覆叶弘对于古代宗教以及信仰迷失。
难不成宗教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科学又是什么?
谎言吗?
这太颠覆叶弘认知,甚至可以说是人生观颠覆。
当年叶弘穿越晋朝那一刻,便已经让他对科学信仰产生一丝动摇。
不过后来他找到平行宇宙,以及时空虫洞这些理论为自己穿越做解释。
可是这一刻他如何解释呢?
神迹就发生在自己面前。
那白光是什么?
还有一块小小晶石怎么会发出那么强烈白光。
还有他并不是荧光石。
难道是辐射衰变。
想到这,叶弘惊诧差点就把她手中晶石丢出去。
最后他又否定自己念头。
因为这块晶石放在自己怀中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
要是放射石,那自己早就被它烧死了。
还有刚才那些光束不像是放射所致,到是像某种人造光源。
思来
想去,还是毫无头绪。
这拜火晶石实在太诡秘了。
叶弘只能暂时放下对它探索,而是搀扶着麴馨起身。
让她做一些康复,哪怕解毒了,她身躯也受到不小损失。
麴馨走了几步,转向叶弘,凤眸中带着无尽缠绵情谊。
这一幕看得叶弘浑身都在颤抖。
接着麴馨不顾一切扑倒他怀中,然后用她全身力气吸住叶弘嘴唇。
这一刻世上再无力量可以分开他们了。
昆仑山下。
一条溪流被染红成血色。
一匹战马正孱弱用鼻头喘息着,时不时喷出一个响鼻,但它已经无法站立起来。
只能依偎在主人身旁,努力挣扎着。
每一次挣扎都会带动无数刺入脊背箭矢更加深入一些。
直到它再无力气挣扎,看得出这匹战马不甘。
但终究还是被不停流逝血液给折磨没有了力气。
最后它喝了一口殷红色溪水,又转向左侧那具尸体旁,用它的鼻孔顶了顶之后,便一头栽倒那片泥沙中。
长长桅杆还在风中摇曳着,死去的人,以及战死马,都早已没有动静。
只有它还在飒飒作响。
域外的风夹杂着黄沙漫过这片峡谷,带着那股深秋彻骨寒意。
将战马最后一丝热力也吸干了。
它终于闭上眼睛。
两只大板牙死死咬住主人盔甲。
似乎最后还想唤醒它的主人。
这是一场残酷至极杀戮,每一具战死尸体都可以讲述一段凄惨经历。
当第一个找到这具盔甲的士兵将其翻转过来那一刻。
他眼含热泪匍匐在他脚下,双手捧起他已经干瘪头盔,又将其尸体从马头之下拽出那一刻。
无数新兵都肃然立正行军礼。
他们不约而同唱起战歌。
但腔调不再那么激昂,而是变得压抑沉闷。
有人拿着安邑县新旗走过来,距离盔甲尸体三米距离站立,他神情凝重将之高举过头。
接着又有人从他手里接过新旗,然后迈开整齐正步走到那具尸体旁边。
两个人从他尸体脚部,一点点拖拽至头颈部。
最后将他们彻底覆盖下去。
这一幕,无人说出一句话。
偶尔抽搐,以及眼泪,都也被赋予某种意义。
这是安邑县第一个战死高级将领。
他的死,惊动整个昆仑山所有新兵将领以及士兵。
这是一场偶然遭遇战,谁也没想到波斯人在安静一月之久。
会如此突然出击。
还是挑选一个人数之后三千人左右游击营作战。
谁都无法想象,三千人是如何在七八万人围攻之下那种凄惨作战画面。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就是三千新兵没有任何人选择当逃兵,更无一人当叛徒。
他们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甚至没有一匹马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