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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81羌兵

只见她周身被一团莹白色光华覆盖着,就像是打了蜡一般。

尤其是在她胸口处,哪里光华最盛,就像是一轮明月。

逐渐地,那白光内敛,从她每一个毛孔收缩进去。

直到环绕着她光辉彻底消失。

接着麴馨便重新睁开了眼睛,她脸上黑气也散掉了。

还有玉璧后面伤口也开始流出红色血浆。

解毒了?

叶弘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了。

可是刚才白光是什么?

难道是祭祀咒术?

不对?

叶弘果断摇头。

他又盯着麴馨胸口,以及从她指缝中看到那枚似晶体,又无法分辨出什么材质的东西。

麴馨也在此时缓缓起身,一脸愕然扫了自己胸口一眼,又看向对面叶弘。

她也是一脸懵逼状态。

「神迹?」

「还是法术?」

叶弘诧异眼神扫过麴馨面颊,以及刚才那些毒血蔓延地方。

此时她确实恢复了,没有一丝中毒迹象。

麴馨也好奇打量着自己腰肋处,又疑惑眼神盯着叶弘。

「仿佛是再说,你懂法术?」。

叶弘也是一脸迷茫。

他最终将视线锁定在麴馨手掌心那块拜火教灵石。

「你刚才昏迷时候,它在发光,之后你体内毒就解除了....你可有什么感觉吗」

叶弘努力想要解释清楚,但他发觉这实在太过于荒谬了。

麴馨也是拧眉许久才道,「我昏迷中看到一团伙,很亮,很亮,之后我感觉很舒服,所有痛苦都消失不见了」。

叶弘诧异不已。

眼下这一切都让叶弘怀疑难道拜火教是真的。不只是宗教那么简单吗?

可是这不合理啊。

宇宙不是大爆炸产生的吗?

星辰日月,在后世早就有人用天文望远镜观察过,哪里有神明存在。

那么这拜火教神秘晶石又如何解释呢?

还有麴馨梦中看到圣火,她是绝不会说谎的。

这一刻,最为一个后世人,受过科学素养熏陶之下新人类。

岂能相信这种荒谬至极事情。

这不符合科学啊。

哪怕叶弘在西晋做了那么久神棍,但他很清楚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忽悠。

而不是真正信了那些东西。

眼下这一幕,彻底颠覆叶弘对于古代宗教以及信仰迷失。

难不成宗教是真实存在的,那么科学又是什么?

谎言吗?

这太颠覆叶弘认知,甚至可以说是人生观颠覆。

当年叶弘穿越晋朝那一刻,便已经让他对科学信仰产生一丝动摇。

不过后来他找到平行宇宙,以及时空虫洞这些理论为自己穿越做解释。

可是这一刻他如何解释呢?

神迹就发生在自己面前。

那白光是什么?

还有一块小小晶石怎么会发出那么强烈白光。

还有他并不是荧光石。

难道是辐射衰变。

想到这,叶弘惊诧差点就把她手中晶石丢出去。

最后他又否定自己念头。

因为这块晶石放在自己怀中少说也有一个多月了。

要是放射石,那自己早就被它烧死了。

还有刚才那些光束不像是放射所致,到是像某种人造光源。

思来

想去,还是毫无头绪。

这拜火晶石实在太诡秘了。

叶弘只能暂时放下对它探索,而是搀扶着麴馨起身。

让她做一些康复,哪怕解毒了,她身躯也受到不小损失。

麴馨走了几步,转向叶弘,凤眸中带着无尽缠绵情谊。

这一幕看得叶弘浑身都在颤抖。

接着麴馨不顾一切扑倒他怀中,然后用她全身力气吸住叶弘嘴唇。

这一刻世上再无力量可以分开他们了。

昆仑山下。

一条溪流被染红成血色。

一匹战马正孱弱用鼻头喘息着,时不时喷出一个响鼻,但它已经无法站立起来。

只能依偎在主人身旁,努力挣扎着。

每一次挣扎都会带动无数刺入脊背箭矢更加深入一些。

直到它再无力气挣扎,看得出这匹战马不甘。

但终究还是被不停流逝血液给折磨没有了力气。

最后它喝了一口殷红色溪水,又转向左侧那具尸体旁,用它的鼻孔顶了顶之后,便一头栽倒那片泥沙中。

长长桅杆还在风中摇曳着,死去的人,以及战死马,都早已没有动静。

只有它还在飒飒作响。

域外的风夹杂着黄沙漫过这片峡谷,带着那股深秋彻骨寒意。

将战马最后一丝热力也吸干了。

它终于闭上眼睛。

两只大板牙死死咬住主人盔甲。

似乎最后还想唤醒它的主人。

这是一场残酷至极杀戮,每一具战死尸体都可以讲述一段凄惨经历。

当第一个找到这具盔甲的士兵将其翻转过来那一刻。

他眼含热泪匍匐在他脚下,双手捧起他已经干瘪头盔,又将其尸体从马头之下拽出那一刻。

无数新兵都肃然立正行军礼。

他们不约而同唱起战歌。

但腔调不再那么激昂,而是变得压抑沉闷。

有人拿着安邑县新旗走过来,距离盔甲尸体三米距离站立,他神情凝重将之高举过头。

接着又有人从他手里接过新旗,然后迈开整齐正步走到那具尸体旁边。

两个人从他尸体脚部,一点点拖拽至头颈部。

最后将他们彻底覆盖下去。

这一幕,无人说出一句话。

偶尔抽搐,以及眼泪,都也被赋予某种意义。

这是安邑县第一个战死高级将领。

他的死,惊动整个昆仑山所有新兵将领以及士兵。

这是一场偶然遭遇战,谁也没想到波斯人在安静一月之久。

会如此突然出击。

还是挑选一个人数之后三千人左右游击营作战。

谁都无法想象,三千人是如何在七八万人围攻之下那种凄惨作战画面。

但有一点可以确信,就是三千新兵没有任何人选择当逃兵,更无一人当叛徒。

他们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甚至没有一匹马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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