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不想被任何人
看到自己无助疲惫样子。
「根本没有所谓命数....」
「一切都是鬼谷子一门在故弄玄虚...」
「你们隐匿着更改天下势力,想要扶持谁,谁就会风生水起」
「我怎么那么愚蠢去相信自己还是什么天下共主」。
终于,叶弘自信心还是被无情摧毁了。
若是失去命数这个神秘光环,叶弘真的就只是凡人一个了。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一个屌丝。
哪怕叶弘掌握后世一些零零碎碎技术,还有历史走向。
也不会改变他是一个屌丝现实。
因为无论后世,还是当下,一切成功者都拥有一个特质。
那就是能力。
即便是将他历史命运线改变,他们依旧会凭借自己能力发挥出巨大攻陷。
比如王衍....
越想,叶弘觉着越颓废....
甚至一度想要逃避自己责任,带着叶家老娘和翠儿他们一起去南方找石崇老哥。
至于什么重建安邑县,波斯王,以及河东卫氏都让他们统统见鬼去吧。
原本叶弘就是一个没有大志向的性格,他来到西晋除了想要搞钱过一把士大夫纸醉金迷瘾头,就是无比重视这一世亲人朋友了。
毕竟前世他是一个孤儿,十分缺乏亲情。
彷徨,无助,挣扎,最终都化成无尽痛苦在折磨着叶弘。
直到一个身形走到他身后,以叶弘半步宗师级别修为竟然都忽略此人步伐。
直到她靠近叶弘只有几步距离时,叶弘猛地惊醒,翻身一只手便朝着对面那人咽喉抓去。
就在距离她咽喉之后数寸距离时,他又收敛气息。
「怎么,很想杀我吗?」
那穿越千年声调,让叶弘神情重新僵硬,苦涩一笑。
急忙收回手掌。
「我不知道你经历什么事情...但我还是劝你想开点....犯事不要钻牛角尖,这是你曾经劝慰我的话」
她婀娜身姿依偎着在叶弘身旁坐下。
叶弘也很自然伸手搭在她肩头。
就像是千年之前一样,将她脑袋搂在怀中。
只是彼此有些反转了。
「说说吧,你为何把自己关起来不见人呢?」
「我?」叶弘哀叹一声。
「我?」
叶弘哽咽几次也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她抖了抖满头发辫说,「还记得你第一次见我时候吗?」。
叶弘冲她微微点头。
「那时你被老鸨子绑入怡红院....」
「当时我还不清楚怡红院是什么地方....我以为那只是有钱人家关押奴仆地方....」
她说着眼眸不停在叶弘脸上打转。
「若不是你....我或许真的要被他们糟蹋了」
「那都是过去事情,不要想了」叶弘颓然摇头。
「是啊,都过去了...」她也赞同点头。
「但你似乎为了我这张脸才营救我的对吗?」
叶弘转身盯着她那张俏丽面庞,微微厄首。
「那么你现在对我感情是来自于她吗?」她问出一个令叶弘有些棘手问题。
「也不全是」叶弘沉默了一会儿才回道。
「我可以感觉到她在生命中分量....就如同表哥一样」她再次眨了眨乌黑明亮眸子。
看到她那双乌黑色眸子,叶弘心中莫名有些触动。
「你还是很在乎刘渊对吗?」叶弘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知道,她内心始终还是有一处地方是自己无论如何也触及不到的。
「他现在已经是名副其实草原之王了....」此时叶弘眉头深锁,内心充满极度扭曲。
自己凭什么去和一个草原之王争夺女人。
自己有什么资格?
就因为她长得像林夕吗?
可她不是。
叶弘内心做了很多挣扎,最后他缓缓转身盯着她眼睛说,「若你想走,我不阻拦你」。
听到这一句话,她眼睛瞬间涌起泪光。
这对于一个草原女子刚毅性格来说,很少见事情。
「你知道我为何要来金城找你吗?」
「其实我想跟你说一个事情」
「一个我以为会让你高兴起来事情....」
说道这,她缓缓起身,眼神绝然盯着叶弘。
「我可以回草原」
说完,她便转身头也不回走出院门。
叶弘则是无所谓苦涩一笑。
「都走吧,我一个凡人,凭什么占有人家,有什么资格和草原之王竞争...」
此时叶弘就像是一个无赖般仰天狂笑。
之后便拔出酒葫芦一口一口喝闷酒。
也就在此时。
一个特卫凑近来,冲着叶弘小声说,「城主,二夫人有喜了」。
开始叶弘并不在意,只是一个劲灌酒。
直到彻底听清楚侍卫禀告,他才豁然起身。
一把揪着护卫衣领说,「你再说一遍」。
「二夫人有喜了」那个侍卫急忙辩解说。
「什么」叶弘猛地蹿了起来。
想起刚才自己对她绝情,他便恨不得抽自己耳光。
她都怀了自己孩子,还把她驱赶回草原。
那还是人吗?
叶弘疯一般冲出院门。
拽起缰绳,便骑马朝着西城门狂追出去。
一路烟尘滚滚。
直到叶弘身形彻底消失在城门之外。
此时城头处一个独目公子冲着城门方向冷笑,「这一次,我让你插翅难飞」。
说完,他嘴里发出不似人声冷笑。
荒野上。
叶弘纵马急追,然而他速度却始终追不上小林夕步伐。
他已经狂追几十里,依旧没有见她身形。
直到他抵达金城边界。
跃过这里,可就是西鲜卑地界了。
叶弘稍一迟疑,便纵马跃过金城边界。
也就在跃界一瞬间。
一支神秘马队从斜刺方向朝他追逐下来。
他们行动敏捷,眨眼睛便形成一个口袋形状,快速将叶弘围困在中心。
或许是因为对于小林夕担忧,以及自己这几日内心情绪低落,使得叶弘警惕心下降。
最终被人锁紧了包围圈,才恍然醒悟。
他急忙拔出腰间火枪,瞄准了迎面追袭而来那些黑衣人。
砰一声。
那人自马背一晃便匍匐跌倒,但下一刻他便又重新起身,继续催动马匹前冲。
那姿态气势绝然不像是受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