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黑子走入院子。
叶弘把他拉倒角落,小声吩咐一些事情。
之后黑子便走了出去。
临行前,他还塞给翠儿一个包裹说,“这是我们调查出夫人案子细节,大人说,你若想看就看,不想看,我们会为夫人去做的”。
翠儿低头看着手里包裹,内心莫名起伏不定。
她很清楚,只要包裹一打开,立刻便会打破她现在平静生活。
在弘农郡,吴先生也为她做过很多分析。
使得翠儿明白自己父母当年搅入什么样朝堂风
波中去。
若是没有经历安邑县之变前,她会毫不犹豫打开包裹。
但这一次她没有打开,而是将它丢给叶弘说,“我一切都听夫君的”。
叶弘终于一颗悬着心落地了。他拿着包裹揣入怀中,然后走到翠儿身侧说,“翠儿,有些事忘记吧,放心,你夫君绝不会让那些人逍遥法外的”。
翠儿冲他点了点头。
之后便重新和叶家老娘返回屋内开始畅聊。
叶弘则是拿出一个令牌放在林夕手上说,“从流民中招一批异族人,让他们去草原,找到拓跋部,我要他们去攻打西鲜卑...”
三方势力平衡!
老子就要打破你们平衡。
大草原。
眼下正是三国争雄时代。
其中一支势力便是刚刚夺回铁弗部刘渊父子。
另外一支就是趁着铁弗部衰落间歇崛起来一股新马匪。
他们拥有无比神秘火器,竟然连铁弗部骑兵都在他们面前受挫过。
最后一股势力便是拓跋耶律。
此人不愧为勇猛无敌将领,短短七年间。
便已经统一北鲜卑。
还餐食很多西鲜卑底盘。
此时他拥有战力已经不在铁弗部之下。
若不是他并没有太大野心,恐怕早就趁着铁弗部内乱时代,一统整个草原了。
一骑黑骑直冲向拓跋部中帐。
看到这样装扮,拓跋骑兵几乎不会阻挠他们。
当那黑骑来到中帐前,便纵身下马,一个箭步冲入军帐内。
此时拓跋耶律正在擦拭着自己那把心爱马刀。
看到来人,立刻朗声一笑,“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对于黑衣甲胄男子熟悉,让他不在乎什么礼节。
来人摘下头盔,露出一张清秀面庞,然后一挥手,把丢盔丢给身侧护卫说,“耶律兄,你道是做得住,别人都瓜分地盘打得火热,你还在这里悠闲的擦拭马刀?”
耶律抿唇一笑,“卢兄,他们喜欢争,就让他们去争好了,咱们兄弟地盘已经足够大了”。
卢聪眨了眨眼眸,狐疑扫视着耶律道,“别告诉我,你就只想做拓跋鲜卑王,而不是整个大草原?”
耶律依旧在自顾自擦拭着刀锋说,“其实若不是为了你们安邑县....这个鲜卑王,我也不想要”
卢聪喝了一口马奶酒,差一点喷出。
“耶律兄,你这虚伪了,别忘记,咱们是兄弟,不是外人”。
耶律也拿起马奶酒饮下,“咱们就是兄弟”
二人对饮几口之后。
耶律便把马刀插在对面桌几上。
然后起身踱步走到帐子中央,掐着腰板说,“硕大草原容纳下我们,也自然可以容下其他人,我不想因为自己贪念便造成那么多草原人无家可归....”
“呃?这不像是你耶律说出的话啊”卢聪一脸诧异表情盯着拓跋耶律。
“那么我应该说什么?”拓跋耶律饶有兴致眼神注视着卢聪。
“耶律....你直说吧,你究竟要做什么?”卢聪实在受不了他今日这样阴阳怪气的。
耶律爽朗仰天大笑一声,“看来还是你比较了解我这个兄弟啊”。
卢聪唓一声。
耶律便指了指桌几后面地图说,“你自己看吧”
随着耶律所指,卢聪走到那张羊皮地图前。
这张地图还是卢聪亲手给耶律画出来的。
因此对它极为熟悉。
当他看清羊皮地图上标注之后,卢聪惊愕睁大眼睛转向耶律说,“你要南下?”。
耶律淡然一笑,“北方越来越冷了,若不趁着今夏去南方,这里大多数族人都无法熬过这个冬日”。
“
你打算去哪里?”卢聪按捺一下心情说。
“去安邑县”耶律回答很干脆。
“你这是什么意思?”卢聪表情激动地盯着耶律。
“你放心....我们不是敌人,是兄弟....我们不会和安邑县作战啊”耶律急忙辩解说。
“不和安邑县作战?你骗鬼吗?你们这多人去了安邑县,吃饭怎么办?粮食从哪里来?就算你能安分守己,但你属下呢?他们可都是真正马贼...”
卢聪歇斯底里吼叫起来。
“卢聪我的兄弟...你先别激动...我这不是找你商量吗”耶律急忙安抚他说。
“甭商量,我不同意”卢聪怒叱一声。
耶律顿时僵化在当场。
眼下二人之间火药味十足,只要谁再多说一句。
很可能便立刻开打。
中帐内陷入短暂沉寂。
也就在此时。
一个拓跋族骑兵冲到帐子前禀道,“南面来人了,他要见族长”。
南面来人?
耶律和卢聪几乎齐齐一怔。
对于卢聪来说,已经整整两年没有接收到来自安邑县消息了。
卢聪感觉自己就像是被遗忘在大草原了。
若不是来时信念支撑着他,恐怕早就熬不住了。
因此卢聪迫切想要知道安邑县来的是谁,以及安邑县最近状况如何。
至于耶律也是同样心境。
毕竟他眼下也算是一半安邑县人了。
当二人走出迫不及待走出营帐,便见到一个小队十几个身着安邑县新兵服饰兵牙子从马背上跃下来。
这几个兵牙子面孔很新,卢聪并未见过他们。
不过那种特制安邑县军衔却十分真实。
“是你们的人吗”耶律也在狐疑。
卢聪点了点头,“都是新人,但军衔不会出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