呈现出一种鬼魅般阴森感。
奴兵大营内。
刘渊身披大氅,依偎在一个巨大竹椅上。
那姿态就像是一头虎视眈眈猎物野兽。
在他身旁还有一群长得粗壮,眼神似饿狼版奴兵。他们个个咧着嘴巴,像是要上来咬人一口。
看到这一幕的师爷,心中恶寒不已。
可是信念坚韧,使得他又敢于与之对抗。
师爷目光凛然一扫,“吾来投诚,请叫你们大单于来见我”。
虽说师爷认定眼前这个人就是大单于刘渊,可是他却故意装作不识、
“汉人,你有什么资格见大单于,看你细皮嫩肉的,还是让老子栽了下酒吧”说着那个将领便仰天狂笑,声音粗野,而又充满戏谑。
师爷连睁眼都没有瞧他,只是目光扫到刘渊身上说,“这边是阁下待客之道吗?枉我还想要效忠你们,实乃一群蠢货”。
师爷怒喝,使得那些奴兵纷纷拔刀相向。
“好你个汉狗,竟然死到临头还嘴硬”说着便有人挥刀朝着师爷脖颈砍下来。
师爷却一脸笃定,目光直勾勾盯着刘渊方向。
生死一线间,刘渊终于发话了,“住手”。
听到这一句,师爷心中微微一定。
暗忖“老子就是等你说这一句”。
刘渊眼眸流动扫视着师爷面颊,嗤笑一声,“区区一介师爷而已,你又能为我们做什么事情,况且即便你来投诚,我也不接受,拉出去处死吧”。
刘渊不露痕迹给身旁一个头领试了眼色。
师爷自然把一切看在眼中。
心知肚明冷笑一声,“这是要给老子一个下马威啊”
师爷来时便已经抱着吃些皮肉之苦了。
于是干脆不反抗任由着他拖拽出去。
只是半途,师爷仰天狂笑一声,“一群愚蠢的家伙....吾有破敌良策,还有治国之才,吾原本以为投的明主,却是这般有眼无珠之人”。
说着师爷还悲悯一声,把一个穷酸秀才怀才不遇凄惨演绎淋漓尽致。
刘渊一直是冷眼旁观,直到他被拖到帐门口处。
这才挥挥手,让那个头领又把他拽回来。
师爷被人用脚揣在地面。
刘渊一把揪起他头发说,“休想蒙蔽我的眼睛,你就是一个奸细”。
师爷冷嘲一声,“你若当我是奸细,就立刻处置我”
刘渊神色一怔,才转怒为笑,然后将他搀扶起来。
又让人给师爷看座。
“说吧,你有何良策?”刘渊不在乎师爷是不是奸细,只要良策对口。
到时再杀他也值得。
师爷闻言,便也不客气坐下,拿起茶水喝了一口。
之后便拖着腔调说,“吾知晓一条山涧密道,可以绕过十里坡,抵达其后山,在哪里有着新兵营军械库以及物资,还能绕过水路直通洛阳城北门,哪里可是整个洛阳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师爷这一番话说得刘渊眉骨几次弹跳,虽说他表情依旧那么不屑。可是从其微表情,师爷还是看出他心动了。
刘渊冷笑一声,“至于洛阳城,吾已经破城在即,根本不需要绕到北门”。
说道这,刘渊一脸傲气横扫师爷一眼。
“至于你说的十里坡,道是引起我的兴趣,若你说的密道真的可行,吾愿封你为上宾,还赐予牛羊马数百匹”。
师爷却摇头拒绝说,“若我贪慕财物,何必来这里,吾只想建功立业,辅佐明主,若你们不肯请出大单于,吾就告辞了”
说着师爷便起身要离开。
却被几个将领呵止。
师爷被迫转身盯着刘渊。
此时刘渊眼神也变得飘忽,凝视着师爷问,“你怎么确定我就不是大单于呢”。
师爷苦笑一声,“因为你像一个汉人,汉人岂能做奴人大单于”。
闻言,刘渊仰天狂笑不止。
“那就是你孤陋寡闻了,我确实是匈奴大单于,曾经在洛阳城生活过一段时间,自然一切都遵从了汉人装束”。
听到这,师爷眼眸变得凌厉,在刘渊身上打转。之后便单膝跪地,“吾有眼无珠,不识得明主,请主公责罚”。
这一手突如其来,使得刘渊也有些慌神。
他拧眉思忖许久,这才伸手把师爷搀扶起来。
“现在可以说出密道了吗?”
师爷急忙从怀中把事先准备好密道图拿出来。
刘渊只看了一眼,便一只手捏住师爷咽喉说,“你敢蒙蔽我?”。
师爷急忙挣扎,可是刘渊力气太大,他根本挣脱不了。
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加无法说话了。
就在师爷差点被憋死时,刘渊才松了手。
师爷急道,“吾哪里蒙蔽大单于了,这就是秘图”。
刘渊冷笑一声,“这方圆百里内,我们斥候踏遍每一分土地,你休想用这鬼画符来蒙蔽老子”。
师爷见状,无奈叹息一声,“既然大单于不信任在下,那就作罢了,你当我没有来过,还望高抬贵手,放我离开”。
刘渊被师爷反降一军。
神色一愣,然后又把丢在地面秘图拿起来,重新看了一遍才道,“好吧,我会派人去查验,若是属实,我会重新召见你的,带下去吧”。
一声令下,几个壮汉便把师爷给架出营帐。
然后他被人丢入一个十分简陋马棚子内。
地面有些稻草,还有一点点干粮,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