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出自一个晋朝官员口中,简直如同謀逆。
于是吴先生也略微动容一下,不过这对他早已构不成震惊了。
“照大人预料,这一次胡虏会攻破进入中原腹地?”吴先生明知故问。
“这也是老夫星夜兼程来此目的所在”羊琇直接抛出自己想法。
“大人应该去的是安定郡,而非安邑县”吴先生不慌不急回道。
“大家都是明白人,也就不用绕弯子了,我是来借兵的”羊琇根本不给吴先生推脱借口。
继续步步紧逼说,“你也不要推托安邑县没有那么多兵力,这两日本官已经暗中调查过,安邑县拥有四支新军,数目大致超过三万人,这还不包括正在扩建第五军以及黑骑...”。
闻言,吴先生也不禁微微动容。
自从羊琇进入安邑县地界内,斥候便已经跟上他了。
于是羊琇这两日一举一动都在斥候监视之下。
即便在如此监视之下,羊琇依旧可以探知出安邑县军力底细。
由此可见此人观察力以及洞察力绝非常人可比。
“羊大人,固然安邑县有些新兵,但也是以抵御羌人,防护安邑县城为主的,不会轻易离开安邑县的”吴先生为羊琇斟了一杯茶水,邀请羊琇入座。
羊琇或许是赶路确实渴了,一口气喝了三大口,才长吁一口气道,“这茶水和王恺处一样”。
“原来羊大人和国舅爷见过”听到这一句,吴先生神色中便有了注意。
羊琇自知失言,面色立刻变得冷傲起来说,“本官来此职责所在....虽说安邑县新兵乃是私兵,但事关朝廷安危大义面前,任何家宅私兵也都随时听调...”
“大人....”
“你休要多言,不然本官可以妨碍公务为由,当场把你下狱”
此时羊琇已经恢复了之前那种霸气,根本不给吴先生插话机会。
吴先生无奈摇头,自言自语道,“就算是大人把握下狱,这新兵你还是调不动的”。
“为何?”羊琇忽得一怔。
“因为新兵营只认县尉大人手令,没有这道手令,哪怕是朝堂诸公亲至,安邑县新兵也无法离开军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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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先生说得语气更加笃定,使得羊琇神色瞬间数变。
随即,羊琇十分艰难嘴角泯起一丝微笑,盯着吴先生脸颊说,“想必先生也是读书人,也应该知晓家国天下道理,若朝廷都沦为异族人铁蹄践踏,那么安邑县百姓岂能独善其身?异族人凶残,想必不用我多说,尔等镇守边陲之地,应该比本官清楚,我羊琇名义上是为朝廷来做说客,实则是为汉家天下黎民百姓....”
这一刻,羊琇脸色官威尽散,呈现出一种凛然气势。
使得吴先生也悚然动容了。
“但凡有志之士,在此民族危亡之秋,岂能为一己私利而枉顾民族苍生黎民....”
羊琇脸颊涨红如烹煮,气势昭彰。
吴先生沉默了,这一刻他是真的被羊琇说动了。
没错,异族人铁蹄之下,这天下苍生百姓何辜?
就在吴先生和羊琇面对面左右为难时,忽得一只信鸽落到吴先生肩头。
羊琇目光盯着那只信鸽闪烁一下。
对于这只鸽子,羊琇已经是第二次见到了。
吴先生拿起信鸽传递信笺,粗略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