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木塔被这一笑,搞得有些丈二和尚。
斗篷人笑罢,又向前踱了几步。
几乎是贴在木塔脸颊说,“拿着这枚令符立刻赶往安定郡,在哪里有人会接应你的”
说着,他便甩手丢出一个金黄色牌子。
木塔神色一怔,立刻伸手接住。
那东西沉甸甸的,一看就知道材质名贵。
当木塔抬起头,斗篷人已经走出数十米外。
接着他身躯一晃,竟然凭空消失在草丛中。
木塔用力揉了揉眼睛,几乎在置疑刚才发生一幕都是幻觉。
可是当他低头看着手里金色牌子,又确定一切都是真实的。
木塔迷茫,浑浑噩噩走在草原上。
心中狐疑徘徊之后,最终他彻底坚定信念,朝着安定郡方向出发。
说也怪。
这一路上,木塔并未遭受任何阻击,或是追击。
似乎黑骑兵从这片草原上消失不见了。
苍茫大地,荒芜戈壁。
这一片空旷之下,只有木塔独自一骑。
这一刻木塔内心是一种前所未有蜕变。
从之前那个孤傲,不可一世草原纨绔。
再到眼下被人追杀命悬一线,又在濒临死亡之前抓到一根救命稻草侥幸。
木塔终于意识到....
之前自我是多么渺小,多么不值得一提。
甭说和草原雄主刘渊比。
就连区区一个刘曜,那个被他瞧不上汉人孤儿。
也被他追着满草原成了丧家之犬。
木塔不甘心。
他是高贵的木塔族血脉。
那可是铁弗部最高贵血脉。
木塔仰天高亢呐喊。
声音浑厚,却充满悲戚。
“长生天鉴证,只要我木塔今日不死,他日必定拿回属于我一切”。
一声尖锐鸣叫划破长空。
叶弘昂头盯着那只正在展翅翱翔雄鹰,不有着被他气势所慑。
难怪草原民族都崇拜雄鹰。
它确实是这一片天地主宰者。
那庞大羽翼撑开,在蔚蓝色天穹划过。
就像是一把尖锐刀锋。
它自半空俯冲下来,快如电闪。
锋锐利爪,狠狠掐住草地上一支弱小羊羔脖颈,接着便将其提起,朝着对面峡谷飞掠过去。
整个过程太快了,哪怕牧民纵马来追赶,还是迟了一步。
那雄鹰带着羊羔在峡谷上空徘徊,发出高亢叫声。
面对着如此气势雄鹰,牧民也不敢再继续追逐,便调转马头重回草原。
这一幕,就在叶弘眼皮底下发生。
也算是让叶弘在那种烦躁心境下,多了一抹乐趣。
这已经是叶弘爬上这片山头第十日。
随着时间飘移,叶弘心情也越发沉重起来。
原本预定刘渊撤军日子,叶弘并未接受到来自安邑县方面书信。
还有飞去安定郡书信也如泥流入海。
叶弘得知了李克带来黑骑兵去了安定郡。
于是便主动给他去了书信。
然而,这一切寂静都让叶弘感受到一种莫名压迫感。
这感觉很不好。
似乎预示着有什么不好事情要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