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人还有用途,叶弘便安奈住心中冲动。
忽得他眼眸一亮,盯着木塔问“你说,刘渊半月前带着大部骑兵离开铁弗部?”。
木塔点了点头。
叶弘眼眸瞬变。
“刘渊可是进入中土?”
木塔犹疑一下,随即又点头。
这一刻。
叶弘眼睛都在散发着幽幽寒光。
再也顾不得什么木塔,便直接冲出囚车。
可是他立刻又返回。
“无论是谁问你,都不要承认你是事情始作俑者,记住,这事情就是刘渊父子所为”。
阴森口气,让木塔身形一颤,下意识点了点头。
叶弘这才转身走出囚车,消失在人群中。
在一处军帐内。
叶弘以飞鸽向着安邑县传递数道手令。
这可是最加急红色手令。
可以调动安邑县一切兵力部署。
已经入中原半月了。
难不成他们早就绕过安邑县最外围斥候,进入安邑县境地内?
想到这,叶弘下意识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若刘渊亲自率领十几万草原骑兵攻入到安邑县城下。
叶弘简直不敢想象那是何种恐怖结局。
他不相信,单凭东面那些战堡可以抵抗匈奴兵铁骑。
那些碉堡对付晋兵还有些手段,但是在真正草原骑兵上,却根本起不了多少做用的。
不然叶弘就直接在羌人边界打造军堡来防御了。
由于骑兵机动性,还有匈奴兵各种作战手法,使得这种被动防御的军堡显得十分累赘。
正如河东郡内那些军堡,没有一次抵挡过异族人铁骑践踏。
虽说叶弘建造军堡是抄袭后世的。
但在缺乏真正热武器机枪掩护,一切都显得那么粗劣。
营帐内。
叶弘宛如热锅上蚂蚁,来回踱步。
卢聪也在一旁着急。
可是他只是一个将领,并不能为主公参谋。
这一刻,叶弘真希望吴先生在。
有他,或许给自己在这纷杂的战局中找到破解之法。
叶弘用手挠着头皮,一次次在沙盘上推演。
可是无论怎么推导,结局始终是以安邑县城破人亡作为结局。
哪怕自己眼下立刻带兵杀回去也于事无补了。
又联想到之前西鲜卑撤军。
难不成他们已经知道铁弗部骑兵深入安邑县境内。
他们不敢再生出觊觎之心。
人在绝望时候,往往把一切事情都往坏想。
因此叶弘会把一切不好因素都加诸于安邑县身上。
使得他坐立难安,甚至一度产生某种悲观决绝情绪。
这一幕幕卢聪都在看在眼中,默默转身走出帐篷。
走到囚车前,找到正在提审木塔托托一家人。
此时木塔正被托托打耳光。
可是木塔却咬定这一切都是刘渊做的。
不有着托托一家人不信。
木塔可并非是完全因为叶弘警告,而是他内心便是想要嫁祸给刘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