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时同青凤并不得回绝,只得应允下来,怀时立时说道,“也好让在下长长见识,学习一下太公这高深的垂钓之法。”
一语恭维使得太公有些不太自然,那狐灵一族最善迷人心智,此番看来果真不假,那声音都如同有媚性一般,闻之都甚是悦耳。
但是怀时却很快的发现太公的怪异之处,他虽然于涂山之上没有垂钓过,但是也听从他人谈起,对于关于垂钓的方法也是略有耳闻,此番见到太公的钓竿,仿若一个并不会垂钓之人一般,因为对于怀时这般的门外汉而言,也知道垂钓所需要的是弯钩,但是太公所使用的却是直直的如同一根细针一般的直钩,这样又怎能将鱼钓上。
“太公。”怀时虽然知道自己直言会薄了太公的颜面,但是怀时便是这种脾性,容不得自己所见的错误继续存在。
“怀时,何事。”太公见到怀时似有心事,问道。
“太公,你怎么会用这种钓钩,鱼儿又如何咬饵上钩?只是徒劳的将河溪之中的鱼儿喂饱罢了。”怀时将自己的疑虑对太公言明,毕竟这样的鱼钩,即便溪水之中的鱼的真的咬饵,也会因为无从着力,无法将鱼钓起。
“此事暂且不谈,稍后我再对你相告,方才我说我早已察觉你同青凤的来到,或许你并不相信。”太公颔首而笑,却如同顽童一般卖起了关子。
“不知太公是如何得知的。”怀时闻言只是当太公为了不失颜面所做的辩解,毕竟相隔数丈,若不是青凤发出了一声叫喊,只怕太公也不会发觉。
“感觉,我说的并不是那虚无缥缈之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毕竟我希望你们知道,有些时候,并不是身形藏匿起来便不会被人察觉自己的存在,我感受到这附近有狐灵一族的灵力出现,而这种灵力却甚是相熟,自然是你们。”太公说道。
怀时闻言立时想起这太公并不是一个简单的凡人,而是身负那足以令流幽都为之变色的神力,自然察觉他与青凤的到来自然并非难事,想必真的同太公所言那般,自己早已被其察觉,而又意识到太公是为了教导自己藏匿之法,“多谢太公不吝赐教,怀时自当铭记于心。”
“好说,好说。”太公闻言大笑,这一本正经的怀时,却令自己越发喜欢,但是却又不得令自己喜欢,毕竟从这些时日的相处便可得知怀时甚是维护青凤,只怕日后自己行那计策之时,怀时或许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太公,方才你说会为我等解惑,不知……”青凤虽然并没有过垂钓的经历,不知方才是何缘由令怀时心生疑虑,但是却又不想令这疑虑长伴怀时,便问道。
“既然你们如此迫切的想知道,那么老夫便不卖关子了。”太公言罢顿了稍许,随后说道:“如果只是单纯为了将鱼从水中拿出,又何须这钓竿,你我都可做到。而既然只是为了将鱼钓起,无论直钩还是弯钩又有何种区别?真的想被你钓起的鱼儿,即便是直钩也会咬钩,而若是不想被你钓起的鱼儿,即便是弯钩,又有何用?”太公捏须而笑,这一番言语却使得青凤有些发愣,听不清太公所言究竟为何意。
“太公乃是大智之人,如此高见,在下佩服。”但是此时怀时心中所想的则是,太公这善于诡辩之才,实在是令怀时大为惊异。
“太公大才,自然不是你这等心智所能明了。”虽然青凤也并不知两人方才所言究竟为何意,但是见到怀时那敬佩的神色,这是怀时从未出现过的神色,遂知道定是太公让其折服。
怀时却并不想同青凤斗嘴,他此番跟随太公前来,为的便是搞清楚太公近些时日究竟在干些什么,亦想要知道太公要等待些什么。
但是此番而来,却更加重了怀时的疑虑,这太公果然不是自己简简单单就能看清的。
“太公,此番我们已经在此垂钓了数月了,不知还要于此垂钓多久?”青凤明眸微泛,望向水中那正在游动的鱼儿,无忧无虑之状甚是讨喜。
“快了,就快钓到了。”太公唐突一语却令二人都不知太公所言何意。
青凤闻言,似懂非懂的颔首,但是此时青凤早已被水中的鱼儿所吸引,向溪畔行去,忍不住将手向河溪之中伸去,想要触及水中的鱼儿。
但是水中的鱼儿甚是机敏,感受到溪水波动,立时逃去,再也寻不得踪迹,只剩下那阳春之水,刺骨入寒。
“青凤,不得无礼。”怀时眉宇微皱,但是青凤就是这般单纯烂漫,要让她有所改变,自是甚是苦难。
“无妨,已经咬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