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女子手下毫不留情,招展奔着他的命根子而来,苏行恶从心生,再不退让,在险险避开三枚银针后,趁着女子手中无针的空隙,他一脚扫飞一行瓦片,不偏不倚地踢向三丈之外的蒙面女子。
瓦片分量大,速度不如银针,可力道却要胜过银针百倍不止,女子不敢小视,她一面闪身避让,一面挥剑横扫,破了这一招。
“妖女,以为这样就完了?”
苏行冷哼一声,脚下动作一刻也不停歇,漫天飞瓦如暴雨般席卷而来,他要让这恶毒女子尝尝什么叫连本带利。
不过十几个呼吸,苏行脚下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木架,屋内的一家三口正惊魂不定地瑟缩在一起,透过孔隙亲眼目睹了这种原始到不能再原始的打架方式。
女子那边面对暴风骤雨似的瓦块,任她剑法凌厉如斯,片刻过后也几无招架之力,随着瓦片越发密集,她只得暂避锋芒,连连后退。
饶是如此,还是让一块飞瓦近到了身前,要不是有清竹编织的帽沿挡着,她的额角当时就要开花。
待蒙面女子退到安全范围时,已是满头的砖瓦碎屑。
“妖女,你过来啊!”
苏行得势之后,不退反进,他踏着“咯咯”作响的碎瓦,手执长鞭,一步步地迈向女子的方向,看样子,这是来算总账的。
却不想,女子这边分毫不退,她捏着最后一根银针,凝眉怒目道:“住嘴!,你再叫我妖女,本……本姑娘可真的要用毒针了!”
一直以来,女子随身携带的银针中仅有一枚涂有剧毒,单独藏在袖中,若非性命攸关,她不愿取人性命。
苏行是第一个逼的她取出此针的人,那句“妖女”是她听过的最恶毒的字文。
“那好,我不叫你妖女,你也别来追我,咱们就此一别,从今以后老死不相往来,谁也不把此事说出去,你看如何?”
苏行顿住了身形,他不想把事情做绝,夜探皇女的闺房已经是该杀头的死罪,若再把此女弄出个好歹来,更加罪上一等,还有他心里这道坎也过不去。
出“盗”两年来,他图的是劫富济贫,而非“杀”
富济贫,杀人越货跟那些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叛军有何区别。
“你怕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别跟个过街老鼠一样四处逃窜,有本事赢了本姑娘手中的淑女剑!”
蒙面女子左手掐了个剑诀,横剑冷喝道。
苏行看了看手中的长鞭,再看看女子气的发抖的胸肺,突然发笑道:“淑女剑?瞅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模样,改叫魔女剑算了,妖女都已经配不上您那滔天煞气了,哈哈哈~”
女子被他这一激,拧眉怒目道:“淫贼,今日不把你碎尸万段,老娘枉为女子!”
话音未落,蒙面女子身形一转,挺剑急攻而来,仅存的一枚毒针被她拈在指间,引而不发,似是在等待战机。
苏行慑于毒针,更不敢让女子近前,他大叫一声:“妖女,看法宝!”
实则是虚张声势,好让那蒙面女子心存忌惮之下收敛脚步。
蒙面女子也怕他故技重施,再来一顿劈头盖脸的飞瓦,两人又一次陷入了隔空对峙之中。
不过,没多久,女子便识破了苏行的伎俩,她轻蔑的冷笑道:“淫贼,无计可施了吧?识相的,束手就擒,本姑娘可以在公主殿下面前求情,留你个全尸。”
苏行哼笑道:“你老是叫我淫贼,敢问我淫你哪里了?难道看了你的脸,就算是淫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