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靖王妃将此事讲给靖王听。
靖王用脚丫子想想,也知道这事与林落蕊有关。
“前日临风收到大明府的密报,说林文昌那个关押在庄子上的莲姨娘被救走了。
莲姨娘是清楚落蕊身世的,这事恐怕瞒不住了。如此一来,子煜也会有危险。
需得让人查查,忠国公府和镇远侯府最近有什么动静。
若我所料不错,莲姨娘一定是被劫到忠国公府里了,林月芷那封信是给她的。”
靖王握着王妃的手,深情地说道:
“容儿每日为本王操持王府事务,还要替本王操心这些糟心事,你受累了。”
“王爷说的什么话?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你的兄弟便是我的兄弟,你的姐妹便是我的姐妹。
你要为他们分忧,将那些阿猫阿狗弄到府里来放着,妾身便好好给你养着就是了。”
靖王妃莞尔一笑,“何况堂堂靖王爷,怎可没有几个侧妃、侍妾?就让她给你充充门面吧。”
“本王何须她来给我撑门面?本王有你就够了。”
靖王轻抚王妃的脸颊,笑得深情款款。
靖王母妃早逝,母家也无人帮衬。
十六岁时便听皇命,娶了工部侍郎家的嫡女牧婉容。
之后不久,他自请去北境驻守。
而王妃一人操持着偌大的王府,还暗中替他在京中布局。
他与王妃伉俪情深,琴瑟和鸣。十多年,他未曾染指任何别的女人。
林月芷想母凭子贵?呵呵!早便注定是痴心妄想了。
林落蕊耐着性子在府里呆了两个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俗语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日子久了,她就有些放松警惕了。
这日午后,她正在逗小糖包玩。
四个多月的小糖包,伸出嫩嫩的小手,抓着她的手指,拉到嘴边便啃。
柔软的小舌头,舔得手指痒痒的,逗得落蕊呵呵直乐。
“姑娘,有一男一女带着个孩子到点心铺,说孩子吃了咱家的桂花糕,肚子疼得厉害。
两口子闹着非要见东家讨个说法,奴婢有些压不住了。”
青桃急急地跑回来,一边擦着额头上细密的汗珠,一边禀道。
“可是咱们的糕点真的有问题?”落蕊从糖包手里抽出手指,正色道。
“没有!怎么可能?姑娘说过,做点心一定要用干净优质的原料,就算成本高一点,我们少赚一点,也不能坑人。
师傅们一直都是照着姑娘说的做的,从不敢忘,而且之前也从来没有出过事。”
“那便是有人想要讹诈我们了。有意思,还讹到咱们家了。走吧,我去看看他们使的什么阴招?”
林落蕊起身便跟着青桃去了,青橘随后紧跟着她也上了马车。
主仆三人一起到了点心铺。
落蕊还没下马车,便听到一个孩子大声哀嚎肚子疼。
铺子门口,一男一女扯着那个哭叫的孩子,站在那里。
孩子有七八岁的样子,双手捂着肚子,脸上的汗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表情极为痛苦。
落蕊看那孩子疼痛的样子,不似做伪。
难道真的是,自家的点心给人吃出毛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