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二姑娘一发现有人给母亲下毒,便迅速封锁了听雪阁。
着人请大夫,哭叫成一团,只为造成母亲中毒的假象,引诱府里布局的人与外面传递消息。
再跟踪往外传消息的人,顺手揪出府外与府内勾结的歹人。
为防万一,还在钟嬷嬷家附近布了一张网。
林落蕊,心思之缜密,性情之果断机智,绝对碾压众多男儿。
很快,华大夫在下人的搀扶下,连呼哧带喘地奔着听雪阁跑了过来。
老大夫也不知道真实情况,只听下人说主母被人下毒了。
小徒弟的娘中毒了哎,这还了得!
他是真心着急,一点都不带作假的。
一路跑来,衣衫跑乱了,发髻也松散了。气喘吁吁,大汗淋漓。
华大夫一脸凝重焦急地来了,不过两刻钟,又一脸失望,脚步沉重地走了。
一边走,他还一边摇头叹息。
至于是叹息自己被徒弟骗了,还是叹息人没救活过来,那就只有他老人家自己知道了。
又至于他后来怎么疾言厉色、装腔作势地控诉他的小徒儿。
控诉她坑他上了她的贼船,教他为老不尊、诓骗于人,毁了他一世英名。
趁机讹了她几只亲手焖制的鲜红油亮的大猪肘子,那都是后话了。
华大夫走后,听雪阁哭声更大了,中间还时不时地夹杂着几声林文昌的怒吼声。
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柳静云差人来报。
钟嬷嬷的女儿被人用迷药迷晕了,扔在家门口。
坏人已被当场拿住,现押在听雨阁。
林文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终于不用再憋屈了。
“走,落蕊,跟为父去审案。雪吟,你且好生歇息,今日之事,为夫定给你个交待。”
林落蕊跟随林文昌来到听雨阁,柳静云和王庆生带着几个家丁守在那里。
堂下跪着一男一女,正是莲姨娘的哥哥刘金宝和她的丫鬟秋果。
“怎么是你?”
林文昌一看到刘金宝,幽沉的眼眸里光芒微闪,这案子还用审么?
刘金宝已被当场拿住,自知狡辩不过,扯着嗓子像恶犬般狂吠:
“是我绑了钟嬷嬷的女儿,是我逼她给方氏那个贱女人下毒,都是我做的。
方氏嚣张跋扈,我开个绸缎铺子,赚你们家点小钱,她都要断我财路。我恨她,我就要杀了她!”
这位当哥哥的还挺硬气,打算把所有罪责都扛在自己身上,将妹妹择个干净。
刘金宝比莲姨娘大三岁,幼年父母双亡,兄妹两人相依为命。
莲姨娘八岁时,刘金宝生了一场大病。莲姨娘为了救他,卖身进了方侍郎府,做了方雪吟的贴身丫鬟。
刘金宝用妹妹的卖身钱治好了病,自此对她更是言听计从、呵护有加。
林文昌心中千回百转,眼眸闪烁间,他张了张嘴,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落蕊瞥了他一眼,暗暗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