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第六感简直就是世界上最神奇最可怕的东西,许晨曦已然看出萧墨的心思。
这个男人,对许颜一定是有了不一样的感情。
三个月,仅仅是三个月。
不曾料到风向竟变得如此之快,许晨曦觉得手里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乎也要枯竭了。
她抓不住萧墨这个靠山了。
许晨曦在做最后的挣扎,眼里的泪光扑闪扑闪的,“萧墨,我对你是绝对忠诚的,我发誓,我从来没想过要利用你,相反我还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伸出援手,我现在可能早就被许颜给算计死了。”
“你是我的恩人,我想报答你还来不及,又怎么可能会利用你。”
萧墨的表情毫无变化,一双眸子如秋水般冷澈,如寒星般锐利。
他薄唇轻启:“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吗?”
许晨曦的小腹一阵阵抽筋的疼,她瘫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小腹尽量让手的温度缓解疼痛。
沉默了片刻。
她继续说道:“我承认我的确隐瞒了我和许颜的关系,可我并不是有意隐瞒的,我虽然姓许,可是许家从来都没有把我当人看待,我不告诉你,就是因为我不想再跟许家再扯上任何关系,我恨那个身份你明白吗?”
泪水犹如山泉一样流淌,滴落在冰冷的地板上,发出滴答声。
许晨曦低声啜泣着,似是想借此博得萧墨的同情。
然而萧墨都懒得看她一眼,神色很是不耐烦。
“你的事,我并不关心,也不想再听,你和张寒究竟做了多少恶事,你们心里最清楚,我也懒得再去追究之前的事情。”
犀利的眸子刺向许晨曦,萧墨的目光停留在许晨曦的小腹上。
“今天我们就来谈谈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该如何处置。”
提到孩子,许晨曦瞬间提高警惕护着自己的小腹,哭诉:“你还是不肯放过这个孩子吗?”
萧墨冷斥,“你这种贱人,根本不配怀上我萧墨的种。”
话音刚落,萧墨瞥了一眼茶几上的一个白色药瓶。
他将药瓶扔在地上,就像主人给狗狗扔食物一样,带着丝丝戏谑。
药瓶滚到许晨曦的面前,停在她的脚踝边。
泪水模糊她的双眸,使得她没有看清那药为何物。
紧接着,萧墨冰冷的毫无温度的声音再次传入耳畔,“去医院做引产手术还是吃堕胎药,你自己选。”
这两个选择,都是死路一条。
选与不选,意义不大,无非就是痛苦程度不一样而已。
最终的结果,都是要拿掉她腹中的孩子。
“萧墨,你真的就这么狠心?”
许晨曦抬起绝望的眸子,瘦削的肩膀颤得厉害。
萧墨直接忽视她的问题,严肃的问道:“选好了吗?我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里跟你耗时间。”
许晨曦颓然的闭上眼睛,这一刻她是真的感到痛不欲生。
萧墨是铁了心不想要这个孩子,不管她再怎么哀求都没有用。
她就不该抱有期望!
早知道她就躲远一点,等到孩子出生再回来。
可惜,一切都晚了。
“温小姐,你怎么来了?哎……温小姐您不能进去……”
门口传来一个突兀的声音,不难辨识是这栋别墅管家的声音。
“都给我让开,谁再拦我就别我不客气。”温紫媗的声音朦朦胧胧,听上去很是急躁,还带着怒气。
“别……温小姐……”
“砰……”门突然被踹开,一个身材苗条的女人走进来,身上散发着气势汹汹的气势。
她先是瞅了瞅倒在地上的女人,然后又将目光投向萧墨。
“她是谁?”一副正宫的姿态,温紫媗颐指气使的指着许晨曦,质问萧墨。
许晨曦微微昂头,看见来人就是那天穿着病号服的女人,心里涌上很不好的预感。
萧墨蓦然一怔,起身,“紫媗,你怎么来了?”
“我问你,她是谁?”温紫媗又问了一遍,语气加重。
很明显,她很生气,情绪随时有可能会失控。
她刚刚去医院复查,结果半路上就突然看到萧墨带着一个女人上车。